虽然还是白天,红树根酒吧的内部依然聚集了不少的人。
激昂的乐曲当中,一名名年轻的男女拥挤在舞池之中,群魔乱舞。
身着制服的服务生平稳地托着托盘,灵活游走于略显混乱的人群之间,将托盘上的酒水送到坐在舞池边缘的酒客手中,然后带着礼貌的笑容转身离去。
吧台后,几名酒保正进行着花式调酒的表演,装着酒水的钢杯在其手中上下翻飞,反射着激光灯投来的七彩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烟气和酒味,其中好像还混杂着某种奇特的物质,使得舞池中心的年轻男女越发的亢奋,同时也越发的忘我。
正在这时,酒吧的大门再次打开,三道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走了进来,其中一名身穿着黑色的风衣,而另外两名则是神父打扮。
“还挺热闹,整的跟真酒吧一样。”
秦暮打量了一下四周,视线在舞池中的男女和周边的酒客身上扫过,最后在角落处几个隐藏在暗中的身影上停顿了几下,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接着,三人绕过舞池,在几道谨慎目光隐晦地注视下,来到了吧台之前。
“兄弟,酒吧生意不错啊。”
秦暮坐在椅子上,伸手敲了敲桌子,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正擦拭酒杯的酒保。
见状,酒保放下杯子,视线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秦暮脖子上挂着的吊坠上,在发现那只是三级猎魔人的身份凭证后,缓缓松了口气。
事实上,虽然教廷的神职人员也有等级之分,但神父的着装却大多是一个样,让人分不清等级,再配合上秦暮这个三级猎魔人的打扮,就很容易让人在实力层面上产生误会。
“尊敬的猎魔人阁下,神父阁下,请问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酒保朝众人礼貌性的笑了笑,背地里隐晦地打了几个手势,示意隐藏在暗中的同伴。
“呵呵,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想朝你们要点钱 。”
秦暮轻轻笑了笑,将手伸进裤兜。
“嗯?!”
听到秦暮的心里话,原本打算泰然处之的酒保顿时愣在了当场,而站在秦暮身边的卡尔也不禁向这位临时同伴投去鄙视的目光。
至于加里神父,已经成为狂信徒的他不会多管其他的事情,保护“教宗”是他唯一的使命。
“……咳咳!不好意思,嘴瓢了,我是说,想朝你们要点人。”
“……”
酒保沉默了几秒,此时周围的氛围略微有那么一点尴尬,但交谈还是要继续。
“那么不知道你们是想要什么人?辅助战斗的就算了,你们也是知道的,按照公约,白巫师不会参与讨伐黑巫师的战斗……”
“放心,我们知道你们是废物。”
秦暮打断了酒保的侃侃而谈,然后不顾对方难看的脸色,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有人报告说这里发生了好几起失踪事件,而很不凑巧的是,从这附近的监控上看,每一名失踪人员都到过你们的酒吧,这……”
秦暮轻点了几下手机,将失踪人员的照片展示给酒吧,脸上露出莫名的笑容。
而对此,酒保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从容淡定地回答: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实际上之前警方也来调查过,不过我们可没有任何嫌疑,酒吧门口是有监控作证的,那些年轻人可不是在我们这里失踪的。”
“再说了,我们是白巫师,我们又不进行什么邪恶的实验和仪式,绑架那些人干什么?众所周知,白巫师从来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酒保朝三人摊了摊手,脸上尽是无辜之色。
“白巫师擅长增益和治疗,攻击能力少得可怜,即使击中目标,顶多也就是击退、眩晕和致盲之类的。
黑巫师就不一样了,他们都是些崇尚破坏和毁灭的疯子,杀人就好像喝水一样,根本就是行走的灾难!”
“哦?这样吗?可是我觉得你们和黑巫师之间的界限实在是太模糊了。”
卡尔适时插入了话题,“严格来说,黑白巫师只象征着一种身份,能力却可以通用,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反复横跳。”
“这有什么可模糊的?我们双方的仇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酒保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深吸一口气,瞳孔收缩,鼻孔放大,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经历。
“他们一直视我们为叛徒,只要遇到就会赶尽杀绝,我到现在还记得家人遇到袭击时的场景,那天……”
“啧啧啧啧,演的还挺逼真,要不是早知道情报,我差点就信了。”
还没等酒保回忆完,秦暮咂了咂嘴,将长刀从风衣中取出,右手轻轻摩挲着刀柄,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酒保。
“把那个叫‘侍藤者’的家伙和主教灵魂一起交出来,否则我拆了你们这个破酒吧。”
“猎魔人阁下,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侍藤者’什么的,这么怪的名字我根本就没听过。”
酒保微微愣了愣,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眼面前的三人,接着重新拿起一个酒杯擦拭起来,恢复了之前从容淡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