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超高危险囚犯的几句话，几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并且十分土匪地把他所有能想到的说辞都给堵死了。

想到这里，他环视了一眼四周，只见在场大部分的中年人和年轻人都朝他点了点头，至于那些老年人，暂且不用理会，他们正忙着从怀里掏药，看着架势，说不定一会还得把救护车叫来。

“说说你的条件。”

简泉郁闷地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吐出了这一句话。

“放心，大家什么事都是可以谈的嘛。”秦暮微笑着回道。

于是，又过了一段时间，一番讨价还价就此结束，在谈判期间，秦暮再也没提起过信号不稳的问题，不过从那几辆疾驰而去的救护车来看，双方的斗争可谓是相当激烈。

“你打算将我交给他们？”

吸收了几颗[血晶]和[鬼核]的植皮鬼从瘫痪状态恢复了过来，先前秦暮将它装进容器时抹掉了表面镌刻的[寂静法阵]，所以会议的内容被它听了个一清二楚。

“是啊，跟仅仅只是好奇的我不同，他们会想尽一切手段掏出你知道的一切，挖掘你所有的价值，估计会切片研究，进行各种实验，最后只剩下一颗高级[鬼核]，然后被制造成某种鬼器，在一个个超灾对抗局成员的手中流转。”秦暮煞有其事地说道。

“知道吗？虽然你把他们说的很恶劣，但我感觉你们好像没什么两样。”黑泥上的面容虚着眼，忍不住吐槽道。

“哦，不对，区别还是有的，至少他们不会拿我做菜。”

说到这里，植皮鬼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两下，平日里它都只见到过鬼物吃人，人吃鬼物这种震惊三观的事情还是头回见，而且还亲身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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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一个啃起人来完全不会注重用餐礼仪的鬼物会理解“做菜”这个词，则与它出逃前的一个培育实验有关系。

虽然不是实验的主要目的，但那一次，它成功夺取了一名鬼化者的记忆碎片，凭借高等智慧很快便掌握了语言，并且知道相当多的人类专有词汇。

“这些都不重要。”秦暮摇了摇头，“重要的是，你其实可以摆脱现在的处境，不一定非要沦落到被做完了实验后成为意志消失的下场。”

“哦？那你的意思是……”植皮鬼仿佛明白了什么。

“做我的狗。”秦暮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其实你知道的信息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但是你的那些个能力都不错，是我能用得上的，所以我原本就打算着留你一名，只要你听话。”

无视了植皮鬼那仿佛日了狗的表情，秦暮摩挲着下巴，继续道：

“如果接下来的计划顺利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把你培养成鬼王，甚至让你彻底脱离鬼域，经历一个个经常的世界。”

“……你给我等一下啊，别急着画大饼。”

植皮鬼打断了秦暮的话语，接着以一种充满了控诉的表情看着他，大吼道：

“不是，你不打算杀我……你特么早说啊！！！”

作为一个鬼物界的软骨头……哦，它连骨头都没有，总之，要是知道了自己其实最后不用死，它其实完全没必要在开头时表现得那么铁骨铮铮。

啧，我绝对是受到了那个鬼化者的影响，那些被鬼雾侵入脑子的都精神不正常，早服软不就没这些事了吗？植皮鬼在心中暗暗后悔，都不知道自己先前图个啥。

“哦？那你的意思是……”

“哼，鬼物永不为奴！”

面对秦暮的疑问，植皮鬼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便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两嘴巴子。

“不是，其实我刚才嘴瓢了，你听我解释，我的思维受到了一个逗比的影响……”

“没事，我欣赏有骨气的鬼，正好刚才那罐汤废了，咱们这回换平底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