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冉悯便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来到了若春酒家。
若春酒家店如其名,装修的风格十分古朴,却也十分豪华,一看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消费得起的样子。
此刻,钱川一家三口已经到了。
只是冉悯远远的,便看见钱川正在门口的同别人争论着什么。他走到了附近,方才听明白:
那人说:“先生,衣冠不整者,不可入内。”
“我怎么衣冠不整了?我既没有打赤膊,也没有穿短裤!你告诉我,我怎么就衣冠不整了?!”
钱川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愤怒,也有些无奈。毕竟是他提出来的要到这里来请客吃饭,现在却连大门都进不去,多少有些丢面子。
冉悯仔细看了一眼钱川的穿着,普通的深蓝色短袖T恤,休闲长裤,一双有些旧了的皮鞋。皮鞋看起来许久没上过鞋油了,有些地方也有点磨破了的感觉。
而他旁边的女人,冉悯从前也见过,正是钱川的老婆于谷秋,也同样穿着看起来很廉价的淡黄色的T恤,牛仔裤。不过即使是廉价的衣物,也藏不住她看起来姣好的身型。
于谷秋牵着一个约莫4、5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看起来像是刚买的粉白色碎花连衣裙。
三人的衣着价格加起来估计不超过五百块。
至于同他们争论的那个人,其穿着与其他服务员略有不同,大概是今日的领班。
若春酒家本就是云泽市最为豪华的一家酒楼,也因此,虽然三人并未衣冠不整,但领班看人下菜,实在再正常不过。
冉悯正要上前去说些什么,却见一辆看起来大约四十万出头的车停在了门前,迎宾笑眯眯地过去拉开了车门,迎出里面的人。
却哪想,那人下了车,便趾高气昂地走到钱川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就你也配来这里吃饭?呵呵……”
说罢,便进入了餐厅。
钱川被折了面子,心情本就不太妙,又遇到这个人,真就只恨是不是老黄历骗他了。明明出门前看的是大吉,怎么偏就遇上这么些麻烦事。
这时冉悯才走上了前来,笑着说道:“钱哥,嫂子。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