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嘴硬,但心中却十分清楚,一定是之前那小厮到王宇面前告了状。
下一秒,一个耳光落在了田丝丝的脸上。
“臭婊子!”王宇大骂道:“你为了个野男人,让王斌断送了性命;钟汇对你那么好,你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真以为自己天仙下凡,守得住一辈子的冰清玉洁么?你不要忘记,你究竟是谁养的狗!”
那耳光的声音十分清脆响亮,但田丝丝却丝毫没有认怂的意思。
她当然明白,这扇子出现在王宇的手中是什么意思,这大概率代表着冉悯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不会太好。而王宇敢这样打她,那就一定是钟汇授权的!
只是于她而言,冉悯已是她脱离现状的唯一希望。既然她的希望已死,那么她便不认为自己活着还有任何意义。
一个人若连死都不怕,那么天下就不会再有她害怕的事情。所以她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王宇。
她没有说话,也没什么好说。
她任凭王宇像一条疯狗一样用言语羞辱她,打骂她,她就是一言不发,也没有流一滴泪。她和疯狗没什么话好说,也从不会在疯狗面前流泪。
***
冉悯当然没有死。
很幸运的,在自闭经脉的一个小时之后,他的知觉恢复了。虽然白梅的剑刻意避开了心脏,但他也确实不会太好受。
他甚至没有醒来,只是因身体疼痛而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恰好,被市立医院刚好下夜班的急诊科医生夏语给听到了。她甚至不得不佩服自己胆大。
按理说那时已是凌晨三点多。虽然医院的宿舍就在附近,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独自一人走夜路也难免会有些害怕,而且已是深夜,平日里繁华的宁清大桥也已没了什么车,所以,她才能清晰的听见桥下传来的那一声呻吟。
夏语先是被吓了一跳,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马上提醒她,桥下有人受伤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哪里来的勇气,赶忙绕到了桥下,却看见已昏迷的冉悯躺在了地上,身侧还有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