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悯一直看着几人,直到她们走远,才问钱川道:“钱哥,有什么事么?”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十分严肃,甚至连先前蹙起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
在钱川的印象中,冉悯还是前些年那个虽然坚韧,却也会向他吐露心事,心思并不复杂的小孩儿。钱川从未见过冉悯如此严肃的模样,准备了许久的话语,突然就这样噎在了喉中,无法开口。
他眼睛瞟向路旁的绿化带,清了清嗓,才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而已。”
冉悯却是依然沉着面色看着他,又听他有些尴尬地假笑了几声,才说道:“你有事瞒着我。”
“有吗?没有没有,真的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钱哥,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哥看。无论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嗐,真没事,行了,见你没事,哥也就放心了,先回了。”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而冉悯却是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丝毫都不拐弯抹角,直问道:“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我记得我从来没有和你说过。”
话音刚落,钱川便愣住了。他的确没考虑过这一层面。先前着急,也没想那么多,按照那人给的地址就直接来了,但哪想到再见到冉悯之后,却是无法开口,所以才找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却不想还是被看穿了。
钱川垂下眼眸,欲言又止,最后竟是面露痛苦之色,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他的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说道:“你就当我没来过好吗?我昏了头了才听他的话……”
冉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也跟着蹲了下来,拍了拍钱川的肩膀,说道:“有人威胁你?”
钱川点点头,又思索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冉悯。他颤抖着手,从随身带着的包中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来,交给了冉悯。
玻璃瓶不大,里面装着一只蝎子。
“他把谷秋和婧婧都关了起来,我本想拦下,但却没那个本事……他说你看到这个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冉悯看着瓶子中那只已死去的蝎子,沉吟片刻,突然说道:“他叫我去哪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