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钟石怒到就连额上的青筋都已凸起,那人却是丝毫都不害怕,他甚至是笑着说道:“怎么,现在还想拿我泄愤不成?”

钟石咬牙怒道:“你要是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就别跟我说这种话!别以为你是……哼,别以为你是他的人,我就会怕你!他也不过就是个叛徒而已!”

“哈!”那人听见这话,竟是大笑出声,继续嘲讽道:“怎么?您若是不怕他,又何必如此愤怒?实话跟您说吧,人皮面具被偷的事,他已知道了。昨天一整天都在大发雷霆。那张人皮面具对于他有多重要,您应该是有所耳闻的。毕竟,您也知道,他曾说过,十个您加起来,都不如那张人皮面具重要。”

钟石因愤怒而喘起了粗气,却没有答话。

“不过我今天是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的。”那人继续笑着,笑得让人想揍他。他继续说道:“他得知了您偷人皮面具是为了对付冉悯,竟然说,愿意因此而放过您。您说好不好笑?他说,您若是真的能杀了冉悯,他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怎么样?这是个好消息吧?迁怒也好,或者说真的恨也罢,现在,您可以不顾江湖道义,亲手去了结冉悯了。反正,所有的指责,他来背。”

钟石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饮下之后,表情有所缓和,随后却又有些不解似的问道:“他与冉悯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我可不知道,您得亲自去问他。”话刚说完,那人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钟石抬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只有微微开着的门在来回晃动。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听到的所有话语,都不真实得仿若是一场梦境。

钟石独自一人思索良久,最终还是起身对其下属说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去一趟雪月谷。”

***

下午的时候,冉悯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来到了市立医院,心外科医师范子瑜的诊室外等候着。他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戴着口罩。

此时,范子瑜正好有一位病人还没诊断完毕,因此冉悯在诊室外多等了一会儿。

十多分钟后,那位病人喜笑颜开着,道着谢从诊室里出来了。在路过冉悯身边时,或许是看冉悯一表人才,身形长相都比较出众,便在冉悯身侧坐下,笑眯眯地冲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