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悯刚一出门,那农妇便跟上了。
冉悯于是站定,似是等待着农妇说话。
农妇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来带你去厕所……”
冉悯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好。”
这其实十分不正常。且不提农妇已经到了这个年纪,无论见到任何人都不该感到羞涩才是;况且,白梅此前也说过,这里的乡民常会误以为前往雪月谷的人是来登山的,常为他们提供些餐食。
既然年龄不小,又早已习惯了家中客人来往,按理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如此表现的。
走到厕所前后,冉悯笑着同那农妇说道:“老人家,您就先回去吧,我认得路的。”
说罢,他便进了厕所。
那农妇虽然点头应着,却也没有走。果然,冉悯出来的时候,她依然在门口等着。
冉悯又是笑道:“既然老人家还没回,不如带我去洗个手?”
农妇依旧佝偻着身子,低着头,点头应允。
她表现得很羞涩,但面部却没有什么表情。现在空气寒冷干燥,就连冉悯都感到鼻头很冷,估计已经被冻得发红,但那农妇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走到洗手池边后,农妇依旧守着冉悯。等冉悯洗完了手,农妇才将他再次往屋里带。
整个过程,就好像是“监管犯人”一般。
待回到了桌前,看着冉悯重新坐下了,那农妇才转身回了厨房。
白梅见冉悯是一个人回来的,不免皱眉,小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异常么?”
冉悯摇摇头,回答道:“就跟监管犯人似的,完全没有自由空间。这个农妇问题很大。”
正说着,就听见厨房里那农夫用方言大声冲着农妇嚷嚷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嘛?笨手笨脚的,干活儿也不利索了!锅上还炖着羊肉,就跑出去这么久,干什么去了嘛?”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厨房的方向,似乎在期待那农妇该如何答话。
但并没有传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