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答:“我是我家先生的随从,我叫岑然。”
“随从?”雪柏明显不信,继续问道:“为何我从未听说过,石盅先生竟还有个随从?而且,昨日来到这里时,似乎也并未见到你。”
雪柏不说名字还好,一说“石盅”二字,冉悯便马上明白了,果然是钟石这老家伙发布的悬赏令。
没想到这老登还挺没创意,把自己名字倒过来就做名号,还真是够随意的。
既然雪柏问了,岑然便也回话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今早才刚到。外面找石盅先生有急事,这里又没信号,所以只好用这种最古老的传信方式,由我亲自来一趟了。石盅先生今早听到有急事便下山去了,要我来接待二位。”
“外面风寒,请进屋聊吧。”岑然说着,再次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雪柏回头看向冉悯,似是在等他拿主意。
冉悯却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道:“不必了。告诉你家那个石盅主子,我可是对他崇敬得很,总有一天,我会亲自面见他。”
说罢,便拱了拱手,准备回去。
却在刚转身之时,听岑然说道:“银狐先生请等一等。”
冉悯回过头去,看向岑然。
岑然微微一笑,说道:“是这样的,石盅先生说了,先生捉住了逍遥子,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无论逍遥子现在是生是死,都会给先生一笔钱。原这悬赏令是先付款的,但既然银狐先生这么厉害,先做好了事情才来拿钱,那更是要多给一些。我这次是特意带了钱上来的,稍后请雪柏姑娘交给你。”
说罢,岑然看向雪柏,仍然微笑着,行了个礼:“稍后我把钱双手奉上,真是多有麻烦了。”
雪柏点点头,没有说话。这本就是她作为雪月女使的职责之一。
但冉悯只是用鼻子“嗯”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雪柏紧随其后。
岑然一直没有关门,站在门前,目送着二人一狐,看起来毕恭毕敬的,确实是个乖顺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