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放弃挣扎吧,我会给你寻一块合适的墓地的。”

贝尔德将左手的皮肤撕破,放出了里面的血色藤蔓,融入到了地上的漆黑藤蔓,仅留一只右手继续战斗。

此刻的他双腿被完全吞没,腹部里面空无一物,他近乎将自己整个人都当作燃料燃烧掉了。

而那边的佩德罗斯也不好受,他苍白色毛皮蓑衣被绞碎,只剩下半截,左手被生生折断,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漆黑藤蔓,而其他细小的伤痕更是不计其数。

“哈哈哈哈,狂妄的小鬼,或许再过几年,我已经不配在你面前拿起刀了,但是现在...”

“我将斩下你的头颅,祭奠我死去的好友。”

佩德罗斯一把扯下了象征他青春岁月的蓑衣,这件与他形影不离的衣服是他年轻时狩猎而来的,他至今还记得那只凶兽濒死时残暴的眼神。

他眷恋地看了最后一眼这个老伙计,将它残存的部分裹在了被鲜血浸透的剑柄上,往事如同幻影一般在他眼前闪过。

“佩德罗斯,出海吧,自由的男儿就应该在大海上闯荡。”

“佩德罗斯,就快要到伟大航路了,我们要开始扬名立万咯。”

“佩德罗斯,欢迎来到新世界,呦呵呵,来开宴会吧!”

“佩德罗斯,你这件新蓑笠好帅啊,能给我也来一件吗,呦呵呵呵...”

“佩德罗斯...和你认识真好...如果可以...请把我葬在我的家乡希尔伯特...到时候...要记得...每年来给我扫墓...”

“再见了...佩德罗斯...希尔伯特交给你了...”

看着有些失神的佩德罗斯,贝尔德抓住机会,仅剩的右手操纵着漆黑藤蔓迅速抽过,将佩德罗斯的腰间的血肉直接削去了一块。

“可恶的小鬼,没人教过你不要打扰老人家回忆往事吗...”

强行用肌肉挤压着将伤口止血,佩德罗斯有些虚弱地单手扶住重剑,他那双曾经震慑人心的狼眸此刻终于浑浊了起来。

而城墙上,科尔曼与贝基沉默着看着外面的死斗,他们并非不想下去帮忙,只是那些饥恶囚徒正对着希尔伯特虎视眈眈。

他们很确信,只要有人敢下去打扰这场对决,那些饥恶囚徒必定会倾巢而动,将搅局者撕成碎片。

“科尔曼,如果狼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