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眼下,明显是要秋后算账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但仍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气氛无端的沉重。
墨北珩神色不耐地扫了他们一眼,临风当即拿出一张名册:“许冬青,五日前以次充好,换了王妃屋里的银骨炭私用;
七日前,许冬青的媳妇想吃点心,许冬青去了后厨,强行拿走了王妃要的鲜奶南瓜糕。
厨子有心阻拦,被他以王妃并不得王爷欢喜,在王爷那儿,连林嬷嬷的半根手指都比不上为由吓住。”
临风这还只是刚开始,许冬青便已经软了腿,跌跪在地:“王爷,奴才冤枉啊!”
林嬷嬷站在李安身侧,听到这些,心头一震,却强自镇定。
正如临风上头所说,王妃并不受待见,王爷这一回秋后算账,怕是今日里,王妃与王爷说了什么,王爷没脸,这才有了这一波的问责。
但她到底是先皇后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王爷便是要惩罚人,看在先皇后与她的面子上,想必不会太过严厉,做做样子给王妃看罢了。
而且,王妃并未过来,就算王爷真的要做点什么,那原因还不是由着自己说?
这么想着,林嬷嬷的心思就安定了不少。
然而,临风的话并没有停,他还在念那册子:“十日前,许冬青以王府将迎娶侧妃,开销过大,节省开支为由,拿走了王妃以及王妃贴身婢女大半的月例;
一月前,年关将至,京里有不少人情往来,傅家的大夫人和二夫人也给王妃送来了不少东西。
许冬青看上了其中的一套珍珠头面,想讨媳妇高兴,便央着林嬷嬷,将那头面要了去。
林嬷嬷管着库房,并未与王爷王妃细说,直接修改了礼单,以至于王妃至今不知傅家送了东西过来……”
临风一字一句的念着,许冬青不敢再喊冤,他看着上首不言不语,眉头都没皱一下的墨北珩,将求救的目光,放在林嬷嬷身上。
然而,随着临风越往下念,墨北珩漆黑的眸子,像一把冰刀,划在林嬷嬷心坎上。
她还以为墨北珩只是做做样子,小惩大诫。
哪知,墨北珩竟是将一月前的事都翻了出来。
临风还在念,册子上关于许冬青这小半年做下的事,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