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瑾月动作一顿,终是没吭声。
皇后有句话说对了。
这是在皇宫,在她曹皇后的地盘里,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虽说皇后忌惮南境益王府,但她与丈夫孩子都还在京城里,不该大意。
但是,她讨厌被威胁,很讨厌很讨厌!
她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隐晦地看了一眼谢绾绾,看清了她眼底的歉疚,苦涩地扯了扯唇。
黎瑾月很不是滋味,再看向皇后的时候,眸子阴鸷而隐晦,她垂下头,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似在打什么主意。
众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并没有发现。
皇后见她沉默,自以为自己的威胁很是有效,心底满意极了,她冷着眸扫向谢绾绾:“与男子不清不白,谢氏,这事你可认?”
谢绾绾面色虽坦荡,情绪却仍是受了几分影响:“此事,妾身不认。”
皇后挑眉:“好,这事本宫也猜到你不会认,但成婚一年无所出,是为无子;屡屡顶撞本宫,不敬本宫,是为不顺父母;阻拦夫君娶妃纳妾,打伤丈夫,是为妒忌;身受重伤,年寿难永,是为恶疾;本宫所列七出之条,你几乎都犯了,这些,你是认,还是不认?”
黎瑾月猛地抬头,看着谢绾绾的目光十分复杂,尤其是在听到她年寿难永的时候,心沉沉地坠着。
谢绾绾抿着唇,对于皇后的指控,她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她与墨北珩不曾圆房,自然无子;
方才她与皇后,曹心兰的那些话,便是对,皇后也可以置之不理;
阻拦墨北珩娶柳小姐为侧妃,是因为外人不知,她与墨北珩有三年之约,曹心兰这事,还远算不上阻拦,而墨北珩昨日受伤,同样与她并无干系。
至于最后一条,她受了伤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这些事,她没有一样能解释,但她同样不能承认:“皇后娘娘,妾身没错。”
“瑞靖王妃,皇后娘娘所列这些,大多也是大家亲眼所见的,你便与皇后娘娘老老实实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平白惹了皇后娘娘,又是何必呢?”
眼看着皇后气的不轻,她身边沉默了半日的贤妃,终是开口提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