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扫向墨北珩的眼，满是惊惧，两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墨北珩自然也想起了那些旧事，心底不可抑制地想到当时谢绾绾的神情和失望的眼神。

当初，他听说了谢绾绾进城的消息，正要赶去，却在王府门前见着她与这个男子亲近非常，这男子甚至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神色温柔，眸子里全是柔软的情意。

墨北珩气怒，并未细想其他的。

因此，也就不曾注意到当时的谢绾绾，连走回王府都需要秋辞和春莹搀着。

而她的解释，他却半分都不信。

因为不信，她便不再解释，不解释她真正去的地方，去做了什么，为何消息全无，又为何让一个男子与她同乘一车回京，她甚至，连这个男子是谁都没说。

以至于他始终耿耿于怀，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还记得，谢绾绾刚回来那一日夜里，她欢欢喜喜地拿着一只小盒子到鹿鸣苑里找他。

临风将她拦在了门外。

许是猜到了墨北珩不高兴，谢绾绾一如往日，嬉皮笑脸地纠缠，就在临风快要忍不住放行的时候，他从鹿鸣苑里出来了，在他身后推着轮椅的，是一个衣着清凉的侍妾。

两人身上似乎还带着水汽，那侍妾的锁骨上，还有一个红色吻痕。

这一幕，刺痛了谢绾绾的心。

她的眼眶，倏地红了，望向墨北珩的眼，像是缠缠绕绕着无数的话，却全都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谢绾绾虽说没有经验，却看过无数的话本子，那话本子上羞人的描述，完完全全地呈现在她面前，她心底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上来气。

一股腥甜，从腹中直冲喉咙，她用一方帕子捂着嘴，生生地将那腥甜重新咽了回去。

看向墨北珩的眼神，带着压抑的失落，还有失望。

半晌，谢绾绾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是谁？”

瑞靖王府原有的那几个侍妾，谢绾绾都认识，没有眼前这个女子。

在与墨北珩大婚时，她提出的三年之约里，就有包括他三年内不能娶妃纳妾等一些事，之前的就算了，可她接受不了墨北珩在这约定期间，还另外找新的女人。

墨北珩冷着脸，声音极其讽刺：“看看，竟是本王那个消失数月的好王妃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