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拿她在为谁挡枪?
又或者,在故意将她捧的高高的,再一把拉下,在为谁出气?
陈婕妤坐在椅子上,手一下一下地点着桌子,细细地想着后宫里的嫔妃。
永瑞帝算不得好女色。
他的嫔妃,大半都规规矩矩地出自世家贵女的选秀,很少有看上某个女子,便纳入后宫的那种,宫里少数几个比较特别的,要么是番邦的和亲公主,要么是皇后或者太后给他塞的。
这几年里,许是因着他年纪渐长,大选出来的秀女,他几乎全都分给了皇子宗亲。
只象征性地留下一两个在后宫里待着,既是没有新人进来,那就不太可能是为谁挡枪。
那就只剩下为谁出气了。
可从年前开始,她几乎就不曾出门,终日守在云光殿中,并未得罪了谁,还能为谁出气去?
要说得罪,她倒是在皇后有意为难瑞靖王妃时候,帮腔了两句。
陛下总不能是为那谢氏出头吧?
亦或者,是为了瑞靖王殿下,有意拿她告诫旁的人?
思及此,她又摇了摇头,这大宁内外,谁不知道陛下对瑞靖王十分不喜,就连王妃,也只是寻了个商户女便打发了他,就连王府,也没为他修建,而是随意指了个旧宅。
可若不是这个,那还有什么?
陈婕妤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出宫一事,她没法多想,只能暂时顺着永瑞帝给她定好的路子往下走,至于其他的,且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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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靖王府内。
墨北珩在书房枯坐大半日,手中的书翻了又翻,却没看进去几个字。
门外院子里,时不时地有下人走过,被安排出去打探消息的章山,来来回回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