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绾笑了笑:“舅舅,与其留着一个需要还的钱袋子,不如找个替您赚钱的工具人,您说是不是更合适?”
这话,永瑞帝听明白了。
她这是打算自己抛头露脸去做生意?
还是说,她打算拉上谢家,替他做事?
谢家的经商能力,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他也不是没肖想过,只是,总归不太合适,可若是谢家自己提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永瑞帝总觉得不太可能。
一年前,谢家已经付出了这样大的代价,如今,又怎会倾全家之力去为一个外嫁女做这许多?
除非,她能让整个谢家听命于她。
亦或者……
永瑞帝想了想,试探着问:“你是说,让谢家替朕赚钱?”
谢绾绾清凌凌的目光看向他,唇边的笑意更甚:“您说笑了,这一年里,绾绾已经输掉了谢家的大半家财,绾绾不愿,也不会再用谢家做什么。何况,偌大的谢家,也不是只有绾绾一个,阿爹阿娘又怎会任性再让绾绾这样败家?”
“所以,你打算自己做那样的一个人?”永瑞帝半信半疑。
谢绾绾是否合适经商,他并不知道。
虽说谢家个个儿都是经商的好手,但这丫头是女子,女子在外行走,总多有不便,何况,她能不能扛得起这样一个重任,也说不准。
“舅舅可知,如今京城里最是热闹的点心铺子叫什么?”
永瑞帝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问:“珍馐记?”
京城中的产业,不说全部,但很大的一部分赚钱的铺子,永瑞帝自己心里都是有数的,毕竟,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生意,还将生意越做越大的,要说没点本事,必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也不放心有不受控的人借着经商的名义,在京城中搅弄风云。
该查的,能查的,自然都是查过了的。
珍馐记的名头在江南和京城中都十分响亮,他当然也清楚,何况,那是谢家的产业,那些点心又常常出现在宫宴的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