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绾眼见避不开,神色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很不爽地放下了话本,起身下了马车。
墨北珩见她下来,眸子迸出欢喜,灼灼地看着她。
“绾绾……”
“王爷,民女不过是升斗小民,不值得您一再纡尊降贵前来,您若是有事,不妨一次性说完?”谢绾绾开口便是极为冷淡的声音。
浑身上下都写着,她就不想见到他的意思。
墨北珩一滞,心底酸涩:“绾绾,若无事,本王便不能来找你了吗?”
夫妻一场,他就这么不可原谅吗?
“不是。”谢绾绾像是看不见他的苦涩似的,她攥紧了袖中藏着的手,补充了一句,“民女只是觉得,既然您与民女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自然是少些来往比较好,毕竟,民女以后总归是还要嫁人的。”
虽然她没这么想,但并不妨碍她这样与墨北珩说。
若能让他以后少些出现在她面前,她不介意再多做些别的事。
刚听到谢绾绾否认的话,墨北珩心里滋滋冒出的那点暖意还没来得及升腾,便被她的下一句全部驱散。
他想起前几日章山给他的折子上写的傅燃与南宫尘。
心中陡地升起一种什么都抓不住的慌乱,他蓦地伸手,抓住谢绾绾的手腕:“你要嫁人?你要嫁给谁?”
是傅燃那家伙?
还是南宫家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谢绾绾蹙眉。
她低头看了眼被紧紧攥着的手腕,用力挣扎,哪知墨北珩却像是着相了一般,眸子猩红,手上越攥越紧:“绾绾,你是本王的妻,除了本王,你谁都不能嫁。”
谢绾绾还没说什么,秋辞却是恼了。
她的一只手抓在墨北珩手上,另一只手暗暗使力,想将墨北珩的手掰开。
“王爷,您在说什么胡话,到底还要我们小姐说几次,您跟我家小姐已经和离了,我家小姐不要您了,听不懂?快松开我家小姐。”
临风本就离着他们很近,见状,立即想去劝劝。
秋辞犀利的眸子一瞪,临风顿住,迟疑间,墨北珩的另一只手的掌风却已经朝着秋辞而去。
墨北珩本就武功极高。
虽说这一年里伤了腿,鲜少再动武,动作生疏了一些,但自他的腿伤渐好,又想着有那许多事要处置,他很早的时候便开始重新捡起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