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珩自小便少有在京中走动,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做下这么多的事?
太子殿下真的参与了?
临风见他心有余悸的样子,冷嗤了一声:“呵……孙副统领看起来,竟还有闲心操心旁的人的闲事?你这么闲,不若好好想想,一会儿见着你家主子,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孙霖眼神一凝,眼睛再也不敢乱瞟了。
他像只死狗似的被拖着,半句都不敢再吭,没了那些人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他们都没戏了,他还指望什么?可是他怕死,要让他就这么死去,他也是不甘心的。
约莫走了半刻钟的时间,墨北珩终于在一间牢房里停了下来。
孙霖顺着墨北珩的视线看去。
偌大的牢房里,只有一个人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地上。
他的头低低地垂着,似是在盯着地上的什么东西看的十分认真,听到声响,这人缓缓地抬起头来,循着声源看过去,不过一瞬,他便疯了似的,目眦欲裂地瞪着门外的墨北珩,甚至想向着他冲去。
奈何,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链子锁住,手脚与方才所见的赵澍无异,都开始溃烂发脓。
整个牢房里,都散发着恶心的气味。
孙霖被吓了一跳,身子陡地颤了颤,惊恐地看着眼前疯子似的人,险些没认出来这人就是墨北炎,他的主子。
墨北珩蹙了蹙眉,身形却没有分豪挪动。
他勾了勾唇,声音平淡中,却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恨意和欣喜:“老七,你的人想见你,二哥特地将他带了来,与你叙叙旧,你可欢喜?”
此刻,墨北炎的处境,让他想到了前世他在地牢里十分相似的情景。
那噩梦一般的前世,便是午夜梦回,依然让他心底发颤。
不过一个月的光景,外边天地变色,而他被生生折磨而死,如今再看墨北炎,他甚至觉得自己倒是仁慈了些,至少,他没让人折磨墨北炎。
他身上的脏病,算是他自找的。
墨北炎闻言,目光终于落到了墨北珩身后不远处的身影上,在看到临风拖着的人竟是孙霖时,他的心中只蔓延着一股子浓郁的绝望。
“呵……老二啊!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背后做了那些事,怎么,你以为抓了孙霖,我就会乖乖就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