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蛊毒,严格说起来,甚至都不算毒,它更像是一种能迷惑人心智的术法。
中了这种毒的人,会因着这种毒陷入沉睡,会在梦中一遍遍经历自己最难平,最痛苦的一些事。
会根据梦中的那些事追本溯源,将事情的前后串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那人若不能分清现实与梦境,便会直接在睡梦中死去。
表面上看,这个过程不会有什么痛苦,但好好的死在了睡梦中,这毒就够吓人的了。
可惜,这种听着十分玄乎的毒,他们都没见过,只在一些古老的医书典籍上看过一些记载。
百年前,倒是曾有一个游医曾着书立说,从她的游记和医书上可知,那游医曾去过苗疆,见到过这个毒,也知道如何解毒。
传说游医的书册中,这毒有两种解毒的法子:一是分清现实与幻境,自己从梦中醒来;二是老老实实地研制解药,给昏迷不醒的人喂下去。
只不过,那游医的书分了好几册,关于如何制作解药的法子,早就遗失了。
但现在~
王爷却是醒来了。
“那就好,那……”
“一会儿老夫给王爷开些药方,嬷嬷着人去煎了药来,伺候王爷喝下,之后好好养着就是。”太医叮嘱了这么一句,便坐到了桌子上开方子。
至于别的,他须得回宫里与那些个老家伙琢磨琢磨再说。
谢绾绾就坐在太医身侧,始终盯着太医的动作。
从方才诊脉的神色凝重,到方才回答嬷嬷时的迟疑,还有现在开药方时的时不时的犹豫,她总觉得,太医对嬷嬷的话并未说全。
为何隐瞒?
这里边,有什么是她们不知道的?
不久前,他们才说墨北珩可能中了毒,他们没法解的那种,又怎会这样草率地断定,墨北珩没事了?
谢绾绾心下发沉。
片刻后。
太医和屋里的其他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只留下谢绾绾,她坐在桌边,与墨北珩隔着几米,尴尬相视。
她抿了抿唇,不自在地开口:“那个,王爷,我家里还有事,您既无事了,那我便不打扰……”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