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有心想从中找出些规律来,也没有法子。
这县志的记录,一直到今年的上半年,才有了质的改变。
巧的很,临城的县尊今年初升迁了,顶上来的人,是去岁殿试的榜眼钱乾。
墨北珩看着这些,心里约莫有数了。
左不过就是上一个人做的都是些糊涂账,而现在的钱乾有心整顿临城的管理罢了,只不过,眼下临城出了这样大的事,他要想置身之外就没这么容易了。
徐凌山小心地觑了墨北珩和胡大人一眼:“王爷具体想知道什么?”
墨北珩:“?”
他疑惑地瞥了徐凌山一眼,似是不懂他的意思,又似是惊讶于徐凌山的奇怪,他方才不是说了想知道的内容?
“徐先生,县志上关于山匪一事,语焉不详。那山匪可有来处,有何去处,这几年,山匪都做了什么,临城这边可做出什么整治的法子,为何此次竟猖狂到敢在官道上闹出动静……这桩桩件件,县志上可都一概看不见啊,徐先生作为临城的典史,不该与本王解释解释,为何这些在县志上,一片空白吗?”
徐凌山迟疑了会儿,又看了眼站在一边的胡大人,支支吾吾,没有言语。
墨北珩生在西北,长在西北。
他是跟着傅老将军长大的,又庇护西北周全,乃无数人心中的保护神一样的存在。
徐凌山作为渺小的大众一员,对墨北珩有些天然的几分信任。
但他对胡大人却不是。
临风自然也察觉到了他对胡大人的不信任,忙替他家王爷解释道:“徐先生,胡大人是陛下亲自指派给王爷的人,您不必过于忧虑,若有意外,王爷定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徐凌山微微点头,这才引着墨北珩和胡大人看向他们身侧的舆图。
他熟知临城乃至其周边的地理。
看了眼墨北珩他们在舆图上做的标记,他便知,墨北珩他们了解到的,应是外边的人口口相传的一些有关于山匪的事,并不完整。
“王爷,这几个地点,确实曾是那些匪徒下山洗劫过的地方,但还不止。”他指着舆图上的几个圆圈。
圆圈圈住的地块,包含了两个镇,三个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