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
春莹又出门了。
她一如往日,先去了采买新鲜食材的地方,选了不少东西,交代了人将她选的东西都送回谢府以后,照例去了珍馐记‘闲逛’。
章山和他手底下一个叫单锐的侍卫,一路鬼鬼祟祟地跟在春莹身后。
眼见着她又进了珍馐记‘巡视’,他们俩越发的迷惑了。
躲在街角往里看的时候,单锐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很是烦躁地问:“章侍卫,您说,这春莹姑娘,怎的就这么喜欢去逛珍馐记呢?”
那是能闲逛的地方?
怎的他从未见过有谁能在珍馐记这般恣意呢?
珍馐记自来京城落脚以后,便一直傲的很,京城里有权有势的人也不是没有眼热过这铺子的生意,凑上来找茬的,安排人偷学点心方子的,甚至恶意打压的,不是没有。
但谁都拿它没办法。
很显然,珍馐记的背后,站着一个旁的人可能轻易不敢得罪的人。
是以,便是那富贵人家喜欢这儿的点心,也一样得守着人家的规矩,本本分分地遣了家中的仆人,小厮排队。
怎的这小厨娘却这样例外呢?
珍馐记的掌柜,好似也很纵容王妃这个小厨娘呢?
章山瞥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让你们帮忙打听,你自己看看,这都多久了,到现在还没点儿消息,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法子?”
“……”
那是他们没想法子吗?
是那小丫头太难搞了好吧?
他们安排的人,哪一次不是被她给忽悠
怎的就跟逛自家铺子似的,那样恣意,连掌柜都不稍稍阻拦一下呢?
自家铺子?
嗯?
珍馐记不会是谢家的铺子吧?
单锐像是突然便想通了那些关窍一般,他一把抓过章山,情绪激动地问:“章侍卫,您说,那珍馐记,有没有可能是谢家的铺子?”
“嗯?”
章山低头看了眼他被抓住的手,冷淡地抽回来,疑惑地睨着他,示意他往下说。
单锐四下扫了眼,谨慎地低声分析:“您看啊,珍馐记在大宁只有两家铺子,一家在江南,一家在京城,那您看,王妃的外家是不是在江南?珍馐记是不是王妃入京前不久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