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手指上的脂粉，只觉得心里发冷。

过了会儿。

她面无表情地将手指往他的方向伸了伸，冷冰冰地问：“萧一行，你不解释一下？”

钱乾看了她一眼，心底没来由地一慌。

他嘴张了张，想说点儿什么，但在秦蓁带着怒火的眼神里，所有的解释，都像哑了火似的，哽在了喉咙里。

秦蓁等了许久。

最后，他也不过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秦蓁这一听，忍了一路的气，终于找着了一个缺口，她猛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地一声，将暗处等着的白苏都吓了好大的一跳。

她愕然地抻着脖子，往他们的方向探了探，被秦蓁一瞪，立即将脖子缩了回去，迟疑片刻，她干脆退出了院子，由着他们俩折腾去。

钱乾并不觉得疼，反而想伸手去拉她的手，秦蓁反手避开。

她整个人都在抖，她紧紧地咬着唇，颤着声问：“你对不起我什么？”

钱乾垂着头，有些无措。

他原是打算待所有的事儿都处理好了以后，再去寻她，与她解释清楚的。

中秋宫宴后。

他与太子墨北珺的暂时合作告一段落。

作为墨北珺的谋臣，他在事情林氏一党落马后，便向他递交了辞官的申请。

墨北珺一直压着没同意，因着临城还有不少后续之事，他也就没催，哪里知道，她竟就找到这儿来了？

这些年，秦蓁一直在寻他，他不是不知道。

一开始，是因为他换了一个身份，换了一张脸潜伏在临城，后来是因为调查那些事越是深入，牵涉的人和事越多，危险也就越大，他不愿将她暴露出来，更不想将南境益王府扯进来。

只能忍着，与她彻底断了联系。

如今这一切，便是要解释，他也不知，该从何解释了。

秦蓁见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萧一行，你可知，你说你去西北从军，却在不久后失踪，我为了寻你，几乎走遍了大宁西北边境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