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显然,聂雪凝没有太多耐心等着。
萧南澈有些难以启齿,看着马上要走的人,赶紧小声说道:“不知你自缢之事。”
原本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聂雪凝淡然回应,“嗯,我会谨言慎行的。”
萧南澈赶紧解释,“朕不是这个意思。”
原本转身要走的聂雪凝回身道:“萧南澈你不用小心翼翼地跟我说话,我不是你,不会吃人。”
一句话,怼得萧南澈羞愧难当,看着他低下头可怜巴巴的样子,聂雪凝心软下来,反手牵着他将他拉到自己身旁。
风雪天,似乎也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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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变得有些大,长福宫外明紫色的衣服左右摇晃,后面站着服侍太后的老嬷嬷。
聂雪凝不知萧南澈派人通知了太后,方才因为自己耽误了些时间,如今已过日中,显然太后还是等着两人,没有用过午膳。
无论在哪个时代,无论帝宫还是寻常百姓,家里的老人似乎总是这样,眼巴巴地站在门口望着不常回家的子孙,哪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燃起心中迫切的思念与激动。
不知是风雪入眼,还是被此情所感,聂雪凝微红着眼,拉着萧南澈跑向太后。
“凝儿,咳咳,小心身子,慢点跑。”萧南澈的眼里,似乎只剩下聂雪凝一人。
太后今日穿得明亮,与平日的素雅庄重不同,刻意打扮了一番,可看上去好像比之前更加苍老一些,花白的头发变成了满头银白。
“这么冷,太后怎么不去里头等着,小心冻坏身子。”聂雪凝上前扶着太后回去。
太后笑得灿烂,却噘嘴怪罪道:“雪凝许久没来看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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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凝错了,这不叫上皇上一起来拜见您。”
“你以为找了个靠山来,哀家就不说你啦?”太后故意用责备的语气说着,瞅了一眼萧南澈,又继续与聂雪凝寒暄,“皇上前阵子常来,这阵子也不见踪影。”
萧南澈沉默不语,默默跟在后面,面对自己儿子在人前的少言,太后早已习惯。
“看看,知道你爱吃肉,特意让膳侍令准备的。”
聂雪凝随太后来到膳厅,看到桌上几乎全是荤菜,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太后平日吃得清淡,兴许也只有萧南澈和自己来了,才会做一桌子的菜,就希望孩子能开心满意。
嬷嬷指着桌上的樱桃肉说道:“这是太后亲自下厨做的。”
长福宫有自己的膳间,不过是平日医侍令和膳侍令为太后做些药膳和煎药之用。
萧南澈一听,眼前一亮,“母后清修后再没做过,凝儿有口福。”
“别光说,坐吧。”太后说着拉着二人坐下。
三人落座,聂雪凝嘴上笑着,可看着满桌的饭菜,总觉得被油腻的味道包裹了全身,心里一阵恶心,不住地喝着碗边茶杯里的水。
太后第一时间为聂雪凝夹了一块樱桃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肉在嘴里,却像油泡炸裂在口中一般,整个口腔都被甜与油覆盖,阻绝了空气令人窒息。
聂雪凝赶紧喝了口热汤,希望能将嘴里的油泡,冲刷下肚。
太后见聂雪凝肉还未咽完,又赶忙喝汤,心生欢喜,将汤里的乳鸽夹了一块给聂雪凝。
聂雪凝欲哭无泪,又不想太后难过,咬牙切齿如同嚼蜡地将觉着有一股子禽味的鸽肉一整个咽下肚。
“烧鹿筋也尝尝。”
炖的乳鸽好不容易咽下去,一股子膻味的鹿筋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