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戌提说他师父会,那你说到底戌提会不会?”
花照:“此前戌提没有明说会或是不会,只说亡故的师父会,所以他不一定会,但不一定不会。”
面对花照的绕口令,聂雪凝饶有深意地笑着点点头,“方才我说人既已死,凤阳的反应,你不觉得有问题?”
花照想起当年西戎之役,自己亲眼看到袁谦牧手刃丹木的情状,虽不想否认过去的记忆,可将如今的蛛丝马迹一一对应,或许聂雪凝此前猜想没错,“兴许……丹木没有死。”
“如果戌提不是丹木,那至少戌提认识丹木。”聂雪凝也不想立马否认花照此前明确断定,说得委婉了几分。
但花照并不是自负之人,直言道:“若戌提就是丹木,那他变化确实太大了。”
花照继续道:“但若是丹木,这门技艺他就一定会,当年端妃与沈驰争执时,亲口说过。”
“既然如此,你我去试探一下?”
花照立马会意,却道:“连日出宫皇上会起疑,还得从长计议。”
“那这样,你陪我去苑林,我有办法。”
“做什么?”
“簪子借不出来,那画一个出来总行吧?”
“娘娘要去找二皇子?”
“聪明!”
花照笑道:“娘娘本就知道簪子借不出来吧?”
“当然。”聂雪凝欣然应道,“我这人吧,只求无愧于心,但不求逆天而行。簪子虽然本就是坏的,但既然在我手中坏掉,那我去寻能修的师傅是应该的,但我不能一开始就想着她肯定不愿意给我去修,就不去做这件事情。”
“像娘娘如此正直之人,在这宫中命皆不长久。”
“呸呸呸,万物猛长的季节,你这样咒我?”
二人虽一路说笑,可聂雪凝心里清明,都说人善被人欺,可在这里快一年的时间里,被人捅刀陷害的事情不少,可也正是因为心里还保持着那份善良,得到了许多人的帮助,至少此刻要去找的轩睿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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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雪凝带了些糕点去苑林等着下学,以探望同窗之名,打着自己的鬼主意。
趁所有人都走后,将轩睿留住作画,硬是让他将金簪的三百六十度都画了一遍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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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睿放下笔,“娘娘,您要做簪子?”
“嗯,之前把凤阳的簪子弄坏了,打算做个新的赔她。”
轩睿端详起案上的几份稿图,“这支簪应当不简单吧?”
“岂止不简单!可以这么说,会这门手艺的,都死了。”
“那娘娘还要做?”
“事在人为嘛,先问问看,能做做不能做算了。”
“娘娘要出宫?”
“我缓两日再出去。”聂雪凝小声在轩睿耳边说道,“昨天刚去了桃源,我今日再出去怕被萧南澈骂。”
轩睿轻笑一声,“去聂府或是心居,父皇不会说的。”
“那么怕他,倒也挺了解他嘛。”
聂雪凝帮着轩睿收拾东西随后跟他的马车出了宫。
马车上。
轩睿:“娘娘出来,父皇会派人跟着么?”
聂雪凝指指旁边的花照,“喏,这不就是。”
聂雪凝没有听明白轩睿的意思,但花照明白了,“皇上不会派人监视宁妃,但是否有人回禀行踪,不得而知。”
“若是这样,娘娘和花照将军从心居的书房密道出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