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炊烟升腾众且直,燕军必知有兵事,只怕突袭变强攻,损兵折将恐太迟。”
“你都知道的事,难道众将不知?”
巷淹中出言反问,随后笑而摇头。
“若是怕了,你今夜留在营中,不必参与此战。”
“不是怕,只是士卒难道不该死的更有价值?”
蒋故事沉声开口,巷淹中轻笑反问。
“士卒价值几何,要看孰来衡量。在将军手中,他们便是攻伐利器;在父母身边,他们只是膝下儿女。”
随意挥了挥手“你且自去,义不掌财,慈不掌兵,望你不懂!”
蒋故事躬身而退,直到帐门转身走。
巷淹中摇头一笑,只当做一个插曲。
殊不知,蒋故事出帐一笑,手中多了块虎符。
来不及多看,有将军迎面而来,他匆忙低头离去,引得赵穆侧目视。
“我就知道穆将军会来!”
营帐中,巷淹中让出上座。
“此时不来,我怕没机会再来!”
赵穆围绕沙盘转,看向上方棋子布。
“淹已然布置妥当,穆将军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想问巷将军,准备预留兵力几许?”
“预留?!”
赵穆闻言,巷淹中一怔,紧接着明白其意。
“将军是说这大营?自然是留下老弱、残兵、民夫、壮丁,以及穆将军之精锐。不知淹如此安排,穆将军以为如何!”
四目相对,赵穆一笑。
“不谋而合,看来赵某今夜要预祝巷兄凯旋!”
“哪里哪里,巷某戴罪之身,且遭人袭粮焚草,深知粮草一事慎之又慎,还望穆将军勿怪。”
巷淹中客气非常,赵穆之才十倍于他。
哪怕是一时冷遇,只要赵王不怒而杀之,皆有他日复起之时。
且不提他军中亲信众多,此时得罪恐夜袭不利。
是以二人就今夜之事细细揣摩,巷淹中每每都恭敬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