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桐沉默着不说话,眼里浮出一层水雾。
上次给雪重子送衣服和锦囊,却被雪重子训斥,不要做无意义的事情。让她感觉这是她活了快15年所受到的最大的侮辱,心里委屈难受加钝痛。
回到月宫,一口气冲进闺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不哭不闹,不吃不喝,抑郁了两天。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自己只是不忍雪重子小小年纪没有人照顾,没日没夜辛辛苦苦做了狐狸毛熊皮袄大氅和锦囊,但却被他无情地呵斥。
见她沉默不语,黯然神伤。花公子轻轻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月儿,我们后山花宫,雪宫,月宫各司其责。听说雪宫高阶子弟,大多如同寺庙僧人,早已抛弃七情六欲,求得六根清净。所以人丁最是单薄无依。”
月疏桐湿润的眼睛望着夜空中忽明忽暗的一颗星,转头问道:“为什么?”
“可能和他们练的功法有关。”
月疏桐鼻子酸酸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又长长叹了口气说道:“花哥哥,我们走吧。”
两人在岔口上分开。
花公子快马加鞭,不一会儿,马蹄声消失在路的尽头。
岔口分出三条小道,左边的一条通向雪宫。
月疏桐心烦意乱,心想雪宫不能去,但是走一截路应该不会触犯宫规。
于是跳下马,提着夜灯,牵着小雪往雪宫方向慢慢走去。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月疏桐已经感到了丝丝寒气,她不禁拉了拉外衫。
在夜灯忽明忽暗的光晕下,隐隐约约看到有些凋零的花草黑影。
接着走了一段路,路上有些湿滑,有一些散雪在翠绿的花草丛中闪着白光,如同暗夜中的星星。
这里离雪宫应该很近了吧。月疏桐冷得牙齿打颤,停了脚步望向路的尽头。只隐隐约约看到一片高低不平的黑影。
那里应该是雪花漫天飞舞,像水晶宫一般吧。
“唉——”她轻轻的叹口气,又向掌心哈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什么人!快让开!”突然从路的尽头传来哒哒的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