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臣恳请皇上将该案发给臣进行复核,务必要找到问题的根源,要彻查此案,以至于泾渭分明,让案情大白于天下,那么,国家有法必依,执法必严,就能落到实处。恳请皇上恩准,复核该案,马上启动程序,谨具以闻。
这份奏章一递上去,给靖嘉帝一看,他御览完毕,心里琢磨:唐律所说,不无道理。这案子的确蹊跷,如果就这样不了了之,恐怕后面还有人效法,继续行刺,那么,就有危险了。不如将案卷发往到唐律哪里去,看看他怎样凭空勘查出来。
想到这里,靖嘉帝就提起朱笔,在奏本的尾部写道:淳辰一案,业经三法司会审,录了口供在案卷。但是,仅有口供,证据不足,且未经查实,但是,淳辰已死,成为悬疑之案,今天该御史以事实暧昧不清,请求复核,以追本溯源,找到案件真相,也不是不行。令将淳辰一案卷宗,发给该御史复核,查清来龙去脉,再行启奏,钦此!
靖嘉帝降下这份圣旨之后,着实让宋岩大吃一惊。
听闻此事后,立马派人去请来华文昭和郑驹章,三人商议对策。
“二位,大事不好,皇上降下圣旨,将淳辰一案仍发给他复审进行核查,这样一弄,我们怎么办?”宋岩问道。
“恩相不必担心,人死都死了,那唐律即便有通天的本事,总不可能会去阴曹地府去问淳辰吧?那唐律真有本事,凭空去查案去追究?岂不是笑话?”郑驹章说道。
“不,不,不,这样说不行,唐律办事认真得很,蛛丝马迹,他都要查清楚。现在这宗无头案,看上去,是没有什么头绪,没有破绽,但是,他在奏章里曾经提到说,淳辰不是自身有病,反而很健康强壮,被打之后,就猝死了,这就可疑了。如果唐律专门去查淳辰的死因,那么,就会去监狱拷问狱卒,狱卒经不起打,就会说出来,狱卒一说,我们两个就被牵扯进去了。”华文昭说道。
“对,我看华文昭说得对,像这种情况,怎样破解才好?”宋岩问道。
“我看目前最好的办法,必须要调虎离山。”华文昭说道。
“怎么调虎离山?”郑驹章问道。
“就是要设计让唐律离开京城,让唐律没机会再来过问这宗案子,才能免掉麻烦事。要不然,我们三人均会被唐律算计进去了。”华文昭说道。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的确是这么回事。但是,如何做到调虎离山呢?有什么好办法让唐律离开京城呢?”宋岩问道。
“嗯,嗯,有了,有了!往年各个国家都会来上贡,送到京城,但是,南安国自从那年开始就没有上贡了。屈指一算,竟然有三年了。现在,太师抓住这个机会,就奏请皇上派他去南安国催促上贡,那么,唐律一走,就没有人来查这案子,咱们就都得救了,免除这祸患指日可待。”郑驹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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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妙计,妙计,真乃妙计!好,就这么办!”宋岩说道。
宋岩说完,就开始起草奏本,写好之后,看了两三遍没有错误,就连夜去觐见靖嘉帝。
“爱卿这么晚了来干什么?”靖嘉帝见了宋岩就问道。
“臣才听说有人传言南安国造反,臣不敢耽搁,就来报告给陛下听。那些南安国地处偏远,如今造反,我大明边鄙之民,全都四处逃窜了。如果南安国打进来,那么,其他番兵恐怕也要联合起来一起进攻,那么两粤之地就会被番兵侵占夺去,我大明国就没有了这两块土地还有人民了。”宋岩说道。
靖嘉帝一听,坐立不安起来,急切地对宋岩说道:“人的传言不足为信,咋就怎么没听说边防官兵来报信?”
“边防得到这个信息没那么快了。打比方说,如果犯人入侵,当地有指挥使必然先靠自己的兵力来抵抗,如果打赢了,就不用请兵增援,如果打输了才会报告给朝廷,所以根本没那么快。如果一旦动了兵马,就会损失粮草,耗费资财,不如去抚慰,这才是上策。”宋岩说道。
“嗯,那么,谁可以前往抚慰南安国呢?”靖嘉帝问道。
“臣想起来一个人,就是前不久才去觉池国叛乱,侵犯我边境,当时是派遣的督察御史唐律前往抚慰的,他去了对番兵陈述利害关系,番人竟然都拱手听命。十分漂亮,陛下为什么不再次命他前往南安国呢?他有丰富的经验,只要他去办这件事,一定成功。”宋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