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云飞十分狡猾,口口声声喊冤枉,让大老爷饶命,油嘴滑舌,没有一句实话,总是说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着边际。
靳知州坐在堂上,看他说得避重就轻,说一些皮毛,净说一些边角废料的话,就十分气愤,喝道:“将这个和尚上了刑具,打入大牢!”
衙役领命,就给云飞上了刑具枷锁,带到监牢里关押看管起来了。
靳知州退堂后进入内堂,怒气未消,走起路来呼呼带风,他走来走去,没有头绪,不知道如何是好。
奚青麓正在和幕宾师爷说话,看见靳知州坐立不安,唉声叹气,就对靳知州说道:“大人,这件事其实不难,只要请林先生来衙门,问问他就知道怎么处理了。不知道大人有什么意见没有。”
靳知州听了,点点头,说道:“有道理,这就去请。”
于是派人去请林正前。没过多久,林正前就来了,他来到州衙门,行礼后坐定。
“云飞和尚非常狡猾,刁钻古怪,曾经使用了大刑,没有作用,我想,今天问不出什么,等到明天再升堂审讯,提出陈许氏来,当面对质,看看他怎么说?看看他如何耍赖到底。因此,今天特请林先生来谈一谈,想必对着云飞和尚也比本官了解得透彻了。先生,但说无妨,只管说来听听,看有什么收获没有。”靳知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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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以对质,如果他们不肯招供,公祖可以发令签去调取她女儿,名叫定金的,到堂问话即可,有了她女儿的口供和证词,就不难定案了。”林正前说道。
靳知州一听,指派后脑勺,咋就不想到还有一个小证人呢,有了证人,就不怕他们不招供了。
靳知州如梦方醒,被林正前一句话就点醒,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找到破案的关键点。
靳知州赶紧向林正前道谢,林正前离开衙门。
次日一早,天刚刚亮,靳知州就吩咐传点升堂,众衙役人等,都分列站在公堂两旁,立即将陈许氏带上公堂,陈许氏一来,“噗通”一声跪下来。
“淫妇,你是招也不招?”靳知州一来就问道。
“小女子从丈夫离世之后,含辛茹苦,真心真意要为丈夫守节的,哪里晓得有个什么云飞和尚的,小女从未见过这个僧人。”陈许氏说道。
“来人啊!将犯僧云飞带上来!”靳知州吩咐道。
衙役领命,去提人犯。
没过一会儿,就将云飞押解上了公堂。云飞仍是“噗通”一跪,照样磕头。
“你和陈许氏通奸,快快找来,免得受刑!”靳知州说道。
云飞连喊冤枉,不肯承认通奸之事。他说道:“大老爷是青天大老爷,远近闻名,知道大老爷执法如山,黑白分明,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我实在是好人,被冤枉了的人,我是佛门弟子,念经为本,哪里晓得一个什么陈许氏的寡妇呢?”
“你看看你旁边跪着的人是谁?”靳知州问道。
云飞早已看见了陈许氏,只是装作不认识。
他说道:“这是谁家女子?为何跪在公堂?只是老爷知道,贫僧怎么会认识呢?”
靳知州一听,更是光火,他怒不可遏地喝道:“简直是油嘴和尚,来人,上刑,夹棍伺候!”
云飞一看靳知州来真的,这次肯定比上次要狠要重,就连忙哀求叫道:“大老爷,大老爷,不必用刑,不必用刑,和尚愿意招供,愿意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