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逊一听,就将钟三公子强抢民女,殴打赵秀才,去苦苦相劝,三公子不听劝,先要动手捉拿,然后不小心用力过猛,一头碰撞在石阶上,结果弄了个脑浆迸裂,红白肝脑涂地,惨不忍睹而死,一一说给包明听了。
“公祖老爷,那钟相避重就轻,只提到了下马回避的说法,细节没有说,在场的百姓可以作证。那三公子带来的家仆肯定要向着他们说话,所说口供也不一定全对,要多听听其他在场目击证人的证言,才能完全反映出当时的情形。现如今,只求公祖老爷黑白分明,清浊分清,是非曲直,明明白白,依法公断即可。”
“这钟标运平日里,都是作恶多端的,经常欺负良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扰害居民,有目共睹,国舅这次为老百姓出头,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本府屡次想要依法去捉拿那钟标运,知识无可奈何下官,位卑职小,既然拿下了他,因为他背后有靠山,下官想来想去,也难以根除掉他,实在没有办法,没想到如今又犯了强抢民女的暗自,犯了这样的罪,是他罪有应得的,死在石阶上,这是天有眼,伸冤在天天必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没到,也该他,时候到了,谁都拦不住。国舅算是为民除害了,老百姓心里有数。这头恶虎总算被国舅打死,真是大快人心!但是,如今这公案落到了下官头上,下官顶着头上的乌纱帽即将滚落下来的危险,绝不枉法裁判,绝不徇私情,只有这样,才对得起忠臣良将之子。”报名说道,说完之后,就将拜会贴子一张交给钟相,让他派来三五名随从家仆就是跟从三公子出去的目击证人到案来当面对质。
衙役领命,一路小跑,到了钟相府,给门贴禀告内室。内室接到门贴,钟相派人出来迎接他进来,然后,衙役行礼后将门贴奉上,说明来意,着令钟家跟随死者出去游玩的家仆,到案质问,核实案情,然后依法做出裁判。
钟相一听来意,勃然大怒,喝道:“你家主人真是胆大包天,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恬不知耻地说要传人去质问。难道不知道规矩吗?就是说,宰相家的家仆也是有职分的吗?岂能容许一个小小的府尹来审问?不要白日做梦,快点滚回去吧。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我三儿子在道理上到底偏不偏,只要将这个林逊这只狗屈打成招、刑讯逼供,给我儿报仇,让他自己招供是他打死我儿,这就定罪,然后复旨就行了。倘若皇上有事要追责,老夫自有担当,予以化解,结案之后,自然会去见你家老爷,会情有后感,报答你家老爷的,这个时候,不便作证。结案之后,自然会给你家老爷升官的,倘若不遵守规定,慢慢地,你家老爷不仅乌纱帽把不住,甚至有可能脑袋搬家、人头落地呢!希望你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孰轻孰重,要考虑清楚再做决定。你听清楚了吗?”
包明派来的衙役只有点头告辞,一肚子都是火,没有地方发泄。他怒气冲冲地进了衙门,找到了包明府尹,将情况一一告诉了他。包明一听,大骂道:“老奸相,你纵子行凶,不找自己的身上的原因,依仗着自己的女儿是西宫娘娘,竟然瞧不起我!还口出狂言来吓唬我!想想别的官员都害怕畏惧你依靠奸贼西宫娘娘势力,官居一品,但是,惟独我老包却不当回事,不会害怕这奸相这奸妃。我从来不考虑自己的乌纱帽稳不稳,脑袋掉不掉,只考虑为老百姓作主,伸张正义,如果害怕奸贼当道,除非太阳从西边出到东边落。”
骂完了,包明就吩咐值日官手持令签,去找赵枉生员来衙门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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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领命,领取了令签,就出衙门去找赵生员。
衙役出去不久,就带回来了赵生员,这个秀才被带到了外堂。
衙役进内对包明禀告说人已经带到了,包明就对林逊说道:“国舅,请你暂且回到书房里去歇息,不用当面对供。这件事,下官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但,今天让赵秀才来,是要核实一下,弄弄清楚,等他来证实一下这奸相贼子,等赵秀才作了证,就可以具结报告,呈交给天子御览,那么,等正本一奏,就不再害怕这老奸相放刁使坏了。”
包明说完,林公子点头称谢,然后退进书房等候新的消息。
包爷吩咐升堂,坐上了公座,这个时候,衙役带进来了赵秀才。
赵秀才一看到圣旨在上,立马跪下参拜,包爷见了,说道:“赵秀才请起!”
赵枉就谢过,起身站立一旁。
“赵秀才,你是秀才,生员,斯文人,为什么要让女儿惹起这样的大祸?这件事,人命关天,又是当今国舅爷,这事小不了,本府已经调查访问了一些事,的的确确不是虚构,这件事要坐实了,就和赵秀才有密切的关系,赵秀才无法逃避。今天邀请赵秀才到堂,就是希望赵秀才实话实说,一五一十,全都交代清楚,不能遗漏,不能隐瞒,也不拿避重就轻,否则,案子就会扑朔迷离,无法查清了。不知道赵秀才是否能够做到实话实说?”包明说道。
赵秀才一听,慌张了,马上要跪,包明连忙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