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国丈拜辞圣驾,从内殿出来,只留下华璐父子在内。
“王兄,如果朕病重不起,王兄必须要早日登基,以免君臣无主。天不可无日,民不可无君。”皇上说道。
华璐一听,吓得一哆嗦,连忙惊呼道:“陛下何出此言?臣,无德无能,怎么敢担当这万乘之尊呢?何况陛下现在有王子可以继任。陛下保重龙体,自有安康的那一天,恳求陛下不要忧虑过多,自损元气,伤神。”
“王兄差矣,朕所托的是江山社稷,不过因为少年稚子难以承受重任,既然王兄不答应,那么御侄年方十五,也可以为君。我儿如今不过十岁,怎么能接过江山?是朕最为担忧的。又想太子,九岁之年出逃在外,不知道如今流落在何方,朕心如刀割,实在不忍一脉作践如泥,万一外臣佐弼,带兵杀回朝廷,恐怕弟兄伤残效法唐太宗前车之鉴,朕在九泉之下,怎么能瞑目?希望王兄、御侄劝劝其他弟兄,和睦相让,同掌江山,恭守先王之基业,千万记住,不可以手足相残同室操戈。这就是朕的遗嘱。”皇上说完泪珠成线滴落下来。
华璐千岁爷也饱含着眼泪说道:“陛下不要伤怀,不要忧虑过度,免得损害圣躬。倘若圣上不豫,臣父子自然一定竭尽全力保护王子登基,寻访得着正宫太子云慈后,自然劝勉他弟兄和睦相处,和和顺顺,同掌江山,臣断不能辜负陛下之所托,请陛下放心。但是,惟独臣有一事启奏,希望祈求圣上准奏。”
“王兄有什么只管说,朕不会不准奏。”皇上说道。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兵部寇大人,曾经放出了太子,至今,寇大人还被羁押在天牢之中,但是,他是忠义之臣,何况救太子,有功于陛下,为什么反而将忠臣贤臣囚禁呢?这样传出去,对陛下脸面不好,于情于理于法都说不通。所以,恳请陛下将寇兵部赦罪放出囚笼,官复原职,可以仰见陛下仁慈。”华璐千岁说。
“准奏,此乃朕一时欠明,实在糊涂,误将如此忠良之臣囚禁两个月之久,今天就复职,并且加升为吏部,以奖励其救出太子之功。”皇上说道。
华璐千岁父子谢恩。
这一天,就进了监狱,将寇兵部放了出来,然后圣上再次宣召,宣寇兵部进内殿。
兵部寇爷俯伏在地,朝见谢恩。
“寇爱卿,忠心耿耿,为朕救护太子,满朝文武百官都不能及,令人钦佩。以前朕犯了糊涂,不该愿望爱卿,让寇爱卿吃了不少苦头。为弥补朕之过错,如今加升寇爱卿吏部,以此来奖励寇爱卿救太子的功劳。如果不是王兄提起,寡人也都忘记了爱卿对朝廷的忠贞之劳。所以,朕也应当拜谢王兄。”皇上说道。
当时,寇爷依照命令叩谢华璐王父子,华璐王连忙扶起来寇兵部,说道:“寇卿,孤向来都知道卿忠肝义胆,满朝文武百官难及。”
这一天,华璐王就仔细地将寇爷昔日怎样用计策救出太子,并且抚养多年,一一奏知皇上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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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完,泪下如雨,湿透衣袖,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寇爱卿真是忠心为国,今天,寡人得到王兄这样详细的解释,才如梦方醒。得到寇爱卿的力量,真是君占臣德,述说不尽。”
“微臣承蒙陛下隆恩,天高地厚,为君国救出太子是微臣当尽的本分,不值一提。就是惟独让微臣擢升吏部,这是荣耀,不料想微臣已经步入古稀之年,心有余而力不足,并且,微臣身上衰朽,病不断增加,不久,将要就木,大半截入土的人,恳求陛下准许微臣退休,放归故土,亲近自然,采菊东篱下,过怡然自得的生活,不知道陛下是否准许?”寇兵部说道。
“老爱卿是忠良之辈,正儿八经在朝为官清正廉洁,但是,年龄不饶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奈何年纪问题,出于无奈,就依照寇爱卿的启奏,准许告老荣归故里。敕赠寇爱卿太师太傅中书令世禄,加恩带俸归田。”皇上说道。
寇爷谢恩,拜辞而出。
华璐王父子也拜别圣上,劝谏保重龙体,放心,不要忧虑,宽慰一些话,然后回归到南晶宫,且按下不表。
再说钟奸相回到相府,心头怒火仍在燃烧,好一个昏君!命在旦夕还在包庇蓝国丈这个老匹夫,不追究他行刺之罪,反而敕赐厚禄返乡,怎么不教老夫不生气?不如这样,一不做,二不休,不如点起精兵五千,命指挥将军赵明石前往追杀蓝豹,才能消解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钟奸相立马传令,点兵出城而去。
不料想,蓝豹有预感,早就安排妥当,向玉门关而去,玉门关和老家方向相反,赵明石竟然花了三天三夜,日夜追赶,人马跑瘦了一圈,也没能抓到一根人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