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我岂容他有诈死之嫌?

故而用这匕首补了一下,以绝后患,此乃兵家之智,你懂甚?

你需牢记,身处战场,生死相搏之际,所谓仁义道德皆为虚妄,唯有不择手段取敌性命,方可保自身安危、求战事之胜。”

贾芜被这一拍,顿时老实了许多,连忙讨饶:“三叔息怒,侄儿明白此中道理。

昔年那白起,为绝赵国降卒反复之患,痛下杀手,虽背负杀神之名,却也成就秦军之胜势。

侄儿虽年幼,亦晓得此间厉害。

待侄儿他日领兵出征,定也会依形势抉择,保我军之胜。”

贾环听着贾芜这番稚气未脱却又透着狠厉的言语,既觉好笑,又有些无奈,他双目一瞪,斥责道:

“你这顽皮小儿,休要学得如此心狠手辣、嗜杀成性。

为将者,当有勇有谋,更需怀有仁心,懂得权衡利弊。

知晓何时该战、何时该和,何时当宽宥、何时宜严惩,切不可一味只知屠戮。

若仅凭杀伐,纵能一时取胜,亦难服人心,终非长久之道。”

贾芜似懂非懂地点头,瞧着贾环神色肃然,便也乖巧地抿了嘴,不再言语。

只是那双手仍紧紧握着匕首,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倔强与不服输。

“罢了罢了,你且先随师傅用心修习,这些道理日后岁月漫长,你自会慢慢体悟。

此去大同府路途遥远,你要悉心照料你母亲,凡事皆依她所言,莫要顽皮淘气。

若是途中闯出祸事,惹你母亲伤心,待我知晓,定不轻饶。”

贾环瞧着贾芜,目光虽严厉,却也难掩关切与期许之色。

贾芜赶忙应道:“三叔放心,侄儿一定听母亲的话,安稳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