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不成呢?

兄长被拖在下曲阳战场,广宗也无寸功,朝廷若是怪罪下来,又该如何?

届时曹操无事,但兄长就说不定了。

一旦兄长被问罪,皇甫嵩等人还未到此,那这冀州讨贼总指挥该落到谁身上?”董旻脸色越发的阴沉。

董卓此刻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有些粗犷的黑脸上,似乎都要拧在了一起。

“曹阿瞒,不当人子!简直不当人子!枉我这般信任于你。”董卓冷声道。

“兄长,当务之急是想破敌之策。”董旻劝说道。

董卓深吸一口气,看向董旻:“叔颍可有法子?”

董旻无奈摇了摇头:“兄长,莫不如从并州将李儒叫来?若是快马,这里距离并州不过三日路程,李儒来此当有法子破敌。”

“好!快快予书一封,让其三日内赶至此。”董卓连连点头。

“还有,兄长得稳住朝廷,若是不然朝廷再问罪,可大事不妙!”董旻提醒道。

“叔颍所言在理!”董卓看向了董太后的侄子董承,“董承,你快去书一封,让太后劝说陛下再多给些日子。我一定不负所望。”

“明白!”

.......

光和七年六月十一日,夜,天大雾。

董卓军营寨口。

了望台上的更值士卒不觉的打着哈欠。

后半夜就是如此。

站岗最容易困乏,而且如今这个时刻又是起雾的时候,周围一片白茫茫,目视距离不过数十丈。

站岗警戒的士卒也只能隐隐的看到大雾之中下曲阳城头上的火把。

“小宋,别睡着了!再有半个时辰咱就交岗了,一会查哨的人该来盘问了。”另一侧了望台上的士卒喊道。

小宋甩了甩头,有气无力道:“老柳,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每日都是咱两人站这下半夜的岗,一会睡不了多久,又要被叫起来。

咱们在并州多舒服,要娘们有娘们,哪受这劳什子窝囊罪。”

“谁说不是呢?不过咱们也知足吧!白日里攻城你又不是没看见,那惨的,谁去谁死!将军也是心疼咱们这群老兄弟,安排咱们站岗放哨,倒也免得攻城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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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坚持吧!待破了城,有你玩的,让你三天三夜不落地。”老柳嘿嘿一笑。

“嘿!你要说这话我就不困了。你可不知道,上次我在并州玩的云州婆姨。啧啧,想想现在骨头还酥呢!

据说有一些婆姨,还能让人修为精进呢!她们少时就坐水缸口练习媚功,一个婆姨要练习十年才能出师呢,床第媚功简直让人舒坦。

不过,那都是一晚百万钱了,实在负担不起。

不行了,越想越难受,这次若是攻入下曲阳,老子定要试试冀州的,老子要一个打三个!”小宋胡乱嚎叫道。

老柳听见,也是浑身一颤:“别说了!别说了!难受...”

此言一出。

老柳还真听不到小宋的声音了,老柳转头望去。

只见小宋背对着他,杵着长矛,低着头,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嘿,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我就没这么好的命啰!睡吧,睡吧,老哥帮你盯着点,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你下次可要给老哥介绍云州婆姨。”老柳自言自语道。

话音才落。

那原本站着打瞌睡的小宋却是一头栽倒下了了望台。

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