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眉头微皱，露出了一丝为难。

儿子，他有两个。

但女儿就这么一个，他是喜爱得不得了。

如今要将其嫁出去，到底是有些舍不得。

不过，要让刘曦彻底效忠自己，这女儿却不得不将其许配出去了。

“你说，若是有一天朕病倒了，万年又该如何？”汉灵帝问道。

“这...”张让有些犹豫。

“说！”汉灵帝冷喝一声。

张让身子一抖，颤声道：“陛下龙体万安，不会病倒！若陛下真有不念凡尘的那一天，还有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们也能保证公主无忧。”

“那辨儿和协儿不堪大用呢？她又该如何？你不需要搪塞朕，朕坐在这个位置这么久，好言好语听得多了。”汉灵帝再次问道。

“这...奴婢斗胆！依照天下女子之归属，若公主殿下有一个好的人家，或许能够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不过这与笼中金丝雀也无任何区别。

毕竟...毕竟...天下女子甚多，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正常，若是陛下不能庇护之，公主也无能为力。

若是...公主殿下未觅得好人家，恐怕...陛下，奴婢不敢言了。”

张让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往下说。

若皇室真不行了，皇家公主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灵帝脸色铁青，半晌才缓和了过来。

“你着手准备一下吧！若刘辰微回洛阳述职，就将此事大白天下。不过，在此之前，你不能与任何人说，若是泄露出现一点，你人头落地。

朕还要问问嫣儿的想法。”

“是！”

......

卫氏。

这个在大汉讳莫如深的门阀士族。

曾经权倾一时，显赫一方。

但在汉武帝晚年之时，因巫蛊之祸却惨遭屠戮。

如今过去已经有两百余年，大汉依旧是忌讳不已。

但所谓狡兔三窟，何况是曾经世受皇恩的卫家呢？

如今能够称得上名号的卫家有两支。

中山卫家，其一家两姐妹，先后嫁予汉元帝、汉平帝，可以说是显赫一时，鲜有人知晓，这中山卫氏是否是当年卫青一脉残留。

但能够一门出两后，到底是显赫至极。

与中山卫家相比。

河东卫家就显得低调了许多。

其自称是经学传家，但其势力早已经辐射整个河东郡，可以说作为经学传家的河东卫家，其风头甚至能够隐隐赶上大汉两大经学世家荀氏与孔氏。

毕竟普通世家也不可能让当代大儒蔡邕嫁女不是。

刘曦到达河东郡郡治安邑已经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