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而言,有两个爱好是本能。
一个是进食。
一个是繁衍。
繁衍他是不可能了,他不能人道。
但进食却是可以。
故。
他这些年几乎是搜罗了天下食谱,请了天下名厨,为的就是满足口腹之欲。
毫不夸张的说。
他的菜谱,甚至比宫里的都要丰富许多。
毕竟做为宫里的大宦官,其宫内的饮食可都要经过他手的。
这也是为什么。
他会有胡姬和葡萄酒的缘故。
这本就是番邦进贡给灵帝的,只是被他截胡了罢了。
但如今听到刘曦这么一说。
他真觉得自己吃的似乎有些一文不值了。
“荡寇侯如何知晓这般多?看来荡寇侯去过的地方可不少。”张让饶有兴趣的问道。
“还行!这大汉十三州,看着很大,但实际很小,知道这些并不难。” 刘曦淡淡道,“不过,听张大人这么说,似乎对于美食一道也颇有见解啊?”
小主,
“额...”张让不知如何说了。
若是之前。
他还能骄傲的点头。
毕竟他吃的可能是天下之最了。
但被刘曦一顿点评后,自己这点斤两,似乎有些不够看。
“不提这些!不提这些!”张让摆了摆手,“正事要紧。”
“怎能不提?”刘曦眉头一挑。
闻言。
张让面色微变,有些不悦。
这小子怎么蹬鼻子上脸?
若非是陛下看重此人,他还真不会给他这么多脸。
张让正想着如何训斥刘曦一顿,却听刘曦继续道:“治大国如烹小鲜,其最重要的便是掌握火候!多了不行,少了不可取。
张大人贵为陛下近侍,若是此都不知,恐怕难以长远了!
就如今日张府之庖厨。
其虽有顶尖食材,但却不能掌握好火候,那岂不是暴殄天物,若是惹得张大人不快了,保不齐后续要被杖责,张大人难道此道理不明白?
这治国,跟烹饪是一样的,那都要讲究个火候,分寸。
过了火。
会糊的,张大人,您说对吗?”
此言一出。
张让脸色顿时如寒霜:“刘曦,这是张府!!!”
“那又如何?你前面都忍了,现在多忍点又怎么样?当然,你也可以发难,前提是你能应付那位皇帝陛下。”刘曦淡淡的笑道。
闻言。
张让脸色很是难看。
心底又多了一丝恐惧。
他怎么会知道陛下的事?
要知道,陛下这些年表露的荒唐可不少,众人都认为其是昏君。
若非前些日子,陛下主动暴露了。
恐怕现在自己还在以“让父”自居呢!
可...刘曦又是如何得知的?
“怎么?觉得吃不准我?”刘曦微微一笑,“看来我是猜对了!”
“你!”张让气急。
见张让如此,刘曦更是显得从容。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可还没说完呢!”
刘曦端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露出了惬意的神色:“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替陛下来试探我口风的吧?与袁氏的事瞒不住你们,与杨氏的事同样也是如此。
所以,我现在是奇货可居啰?”
张让皱眉,也不言语。
“既然是卖方市场,那我现在拥有价格的主导权,我们谈谈价,应该没问题吧?”刘曦看向张让。
听着刘曦有些晦涩难懂的语言,张让沉声道:“你既然知道是陛下的意思,你还敢谈条件?”
“有何不敢?又不是我求你们,是你们求我!再说了,我也不是跟陛下谈条件,而是跟你!”刘曦笑道。
“我?”张让疑惑,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那嫁女之事做不得真,你且当做戏言便可。”
闻言。
轮到刘曦诧异了。
不嫁了?这倒是好事,免得他还要费一番功夫。
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要。
怎么也得系统“盖章”才是。
“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倒是乐得如此,不过我同你谈的条件可不是这个。”刘曦笑看着张让。
“还有何事?若是买官之事,你大可不必了!你现在是陛下要的人,我也没法帮你。”张让皱眉。
刘曦摇了摇头,道。
“都不是,这些都是小事,不足以现在谈!我谈的事很简单,只有一点:我让你活,你当我的狗,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