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简直就是料事如神。
如是如此。
那岂不是说刘宏还有几年活头的这事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
张让忍不住看了刘宏一眼。
面相跟桓帝一样!
都是短命鬼!
应该是没错了。
“他还要了什么?”刘宏沉声问道。
“没...没了,不过他还说...还说...”张让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刘宏压低了声音。
“他说...若奴婢不答应,杨氏、袁氏都在拉拢他,总会得到他想要的...只是他更倾向于陛下,毕竟陛下乃是刘室之主,也是天下之主,他为汉臣,也是刘氏子孙,自然想要为陛下牧守一方!”张让回应道。
此言一出。
刘宏瞬间脸色冷了下来。
“你...透露朕的存在了?”
“不敢!奴婢万万不敢!只是...刘曦他...他似乎真有这想法。奴婢只是以十常侍的名义拉拢,并未透露陛下的存在。刘曦为何这般说,奴婢也不知晓。
只是...与他交谈的时候,他似乎对目前天下形势很是不满。”张让惶恐说道。
“哦?”刘宏坐直了身体,“说说看!”
“他说如今天下世家当道,外戚弄权,地方豪强坐大,陛下坐于中庭有心而无力,若有一人能够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那汉室可兴矣。
他还说,如今奴婢们这些宦官就是无根之萍,看似弄权于中枢,但却是外强中干之相,全然不如世家豪强那般有力,若能得一臂助,方才能摆脱这番局面,不至于步入曹节、王甫之后尘!”张让抬头看了汉灵帝一眼。
听张让这么说。
汉灵帝的眼中不觉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神色。
“很聪明的人!竟然看出了大汉的问题,还知道第一次党锢失败的下场,倒是不错。”汉灵帝笑道。
皇权与世家之争,这是大汉最深层次的问题。
在这大汉,能够知晓这些事的,要么就是一些有志之士,要么就是世家子弟,大汉高层。
至于其他中底层,若是接触这些事少了,自然会被蒙在鼓里。
大多数都只信外面那套“宦官弄权”的说法。
但这天下,本就不是那般非黑即白。
外界言。
宦官弄权,蒙蔽圣听。
但真实呢?
他却是专门想要被蒙蔽的。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他现在就是这般状态,只有如此才能维持大汉的表面平静,从而找到机会。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刘曦这个野腿子出身的汉室宗亲,竟然有这般见识,倒是稀奇了。
“那你可透露万年公主之事?”刘宏问道。
“这...回禀陛下,此倒是没透露,没有陛下首肯,奴婢也不敢妄言,而且根据奴婢观察刘曦此人似乎...有些好色...奴婢倒是不建议公主入其苦海。”张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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