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加入兔人合唱的是那些站在前排,有过一次王座死斗经验的兔人们,而那些因为血脉召唤而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兔人们则是边看边学习,不断尝试融入这个仪式。

萨满对于兔人先祖的招摄很快作用在了克洛宁的身上,只见他的眼神一变,一股与伯里不相上下的气势便喷涌出来。

他的战斗方式也出现了一定的变化,从不断寻找机会洞穿熊人的胸口变成找准时机继续击打已经出现的三个伤口,试图彻底废掉熊人伯里的一只手,然后慢慢将其肢解。

只是从祖先的降临中找到了新战术的不止克洛宁一人,在之前的战斗中,伯里的左臂已经近乎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他的右手已经由之前的防御转变为了抓取,不断尝试着抓住高速移动的克洛宁。

这样的战斗方式虽然很难命中,但是凭借熊人的巨力,只要克洛宁在高速移动过程中被抓上一下,就免不了迎来掉下一大块肉的后果。

一熊一兔时而你追我赶时而相互缠斗,原先百米见方的空地早就已经不够用,两人的战场边缘已经覆盖了城墙的废墟,并且仍然有着不断扩大的趋势。

在萨满的仪式作用和两人的强大实力下,战斗似乎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但是墨菲和梅尔罗斯一个感知力超群,一个目光如炬,两人对视一眼已经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结论——克洛宁快要输了。

一个月内两次王座死斗,这样的频率放在兽人族的历史中或许也只有那么一两次,当然,前提是他们有记录历史的习惯。

不同的兽人种族之间相互攻伐实属平常,而在同一种族内部,首领的实力和权利毫无疑问都是独一无二的,因此王座死斗对于兽人来说是拼上整个种族数十年内的未来进行的赌博。

若是赢了,首领成为兽人王,他的种族也自然成为王族,但要是输了,后果就没那么简单了。

伯里当时所说的自己死了就死了其实也只是一句大话,若是他输掉了王座死斗,外面的那些熊人精锐根本不会是克洛宁和它直系手下的对手,很快就会沦为兔人们的奴隶,而失去了这支精锐队伍的熊人族大本营也很快会被各方瓜分,如果在被完全吞掉之前没能有一位新的首领诞生,那么几代之后熊人很可能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