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挑眉一看,将目光自周皇后身上转向她身后的桃儿。
“噢?贞儿在慈宁宫安分守己,一向得力,怎么哀家没瞧出来她有如此不堪之行径?莫非皇后是想说哀家识人不明,尚不及你?”
原本威风八面的周皇后在孙太后面前只得偃旗息鼓,讨好圆说:“臣妾不敢,只是这奴才毫无纲纪,视宫中法度于无误,臣妾认为不宜留在皇儿身边。”
听着周皇后的说辞,孙太后冷笑,上前两步亲自将匍匐跪地的万贞儿扶了起来,抬手为万贞儿正了正发髻上一根有些歪了的八宝琉璃钗,也不看周皇后应道。
“贞儿正直青春,娇俏可人又善解人意,稍作打扮又有什么错?皇后未免太严苛了,有这心思,皇后不妨多放在为皇帝祈祷平安,诵经礼佛之事上,至于太子,有哀家亲自教导,皇后大可不必操心。再说贞儿服侍的妥帖,哀家与太子都甚为满意,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奖赏,皇后整肃宫纪,也不必太过古板,拘泥于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周皇后被自己的婆婆怼的不知所措,只能强扯着嘴角道一句,“母后教训的是,都是误会。”,说罢带着一腔憋屈正欲行礼告退。
“既然是误会,那皇后作为一宫之主就该将误会说明白了再走,也省得你心怀愤懑,回自己宫里心有不服气出病来,急着走什么?
哀家这慈宁宫何时是宵小之辈随意进出之地,容你们说来撒野就来撒野,说是一场误会拍拍屁股就走。”
孙太后声响提高数倍,回荡整个大殿,吓得周皇后驻足不敢再前。
周皇后恭敬朝孙太后行了一礼,略带委屈地回禀:“是臣妾身边的桃儿说万贞儿在母后宫里嚣张跋扈,臣妾闻言赶来一看,万贞儿果真无视尊卑,不仅穿着不合规矩,更是与太子同在一张榻上嬉戏打闹,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