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呢，你就只是一步闲棋罢了，恰逢其时在我觉得有需要在冥界留下一下人手的时候，你死了。”

“如果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最好，但如果没有……那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而且，像你这样的棋子，以后只会越来越多，你应该也清楚，不是吗？”

张天养的一番话，让阿宁沉默了下来。

一步闲棋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步闲棋已经到了灵魂摆渡人都被你收买操控的地步了啊。

她可没忘记那个带她离开的灵魂摆渡人呢。

很显然，那位也是张天养的“闲棋”不是吗？

他可以这么说，但阿宁可不会真的完全相信。

尤其是张天养最后一句话，看似没什么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警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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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是一步闲棋，但却不能没有任何作用或者效果！

要不然，她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

随着汪家人死亡的越来越多，无论是什么原因的死亡，但最后成为魂体后必然都将进入冥界。

到那个时候，手下越来越多的张天养，自然也就不在乎她这手随时可以被取代的闲棋了。

因此，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她必须要展露出自己的价值，让张天养看到自己的作用。

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在不远的将来，被淘汰掉。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汪难曾经给她讲述过的汪家淘汰制度。

汪家真正的高层人员，可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身份，同时伴随着他们的就是长达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淘汰制度。

精益求精，是汪家一直以来的要求！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活着的时候给裘德考打工，死了之后甚至也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并且，因为死过一次，所以她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这还“活”着的感觉。

再死一次，魂飞魄散。

阿宁不想死。

所以，为了活着，为了能更好的活着，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我明白了。”

“但是，我在下面要做什么呢？”

“继续……盗墓？”

她有些茫然，张天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长生不老？

他不是裘德考，也完全不需要。

求财？

丰煌集团的体量有多大，作为曾经的对手她太清楚了。

每年别的不说，光是军火的销量，就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

所以，她想不明白张天养到底还有什么……追求？还是说理想？

因此她可以死后为张天养做事，为汪家做事，但她必须要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总要给她一个目标，这样才能够有冲劲啊。

别到时候背道而驰，白白浪费了努力。

张天养想了想，笑道：“知道……什么是气运吗？”

“作为尊者的我们，其实追求的已经很少了，甚至可以说除了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家伙，会有一些执念外，大多数尊者的追求只有一个……气运功德！”

阿宁歪着脑袋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理解着张天养的话，好一会后不确定的开口道：“就好像信徒……信仰？上帝？”

张天养听闻拍了拍手：“可以这么理解。”

“汪难，回头给她找一点小说看，修仙的那种。”

“并且告诉汪战，家族那边的小家伙们也都是如此，我不希望等他们死了之后，对这些事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从头开始学，阿宁这一次到是给我们提了个醒。”

虽然小说当中的描写可能有些出处，但最起码不至于是一头雾水的。

阿宁因为当年跟西方的教廷打过一些交道，所以还是理解一点的，但也仅限于此。

“所以需要我在冥界发展信徒吗？”

“没错，不过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分分钟就会被冥王知晓，然后把你抓起来，搜魂之后直接魂飞魄散。”

“因为按照规则来讲，所有生灵在死亡之后化作阴魂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归属于冥王了。”

“你可以理解为，这些都是冥王的信徒或者准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