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内,一封又一封军令从刺史府中送出。
“再调!让度支司再调20万贯钱来!我要把新安郡今年产的新粮全部买空!”
刺史府中,传出陶琮的咆哮。
自登上青州刺史的宝座之后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经过一年多的磨练,陶琮也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青涩的年轻人,身上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
在他的怒吼之下,传令官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的逃离刺史府。
沈铸在一旁劝慰:“主公,为了买粮之事,度支司这个月已经前前后后调了近百万贯钱,此刻府库紧张也是常理,是否给度支司宽限些时日?”
陶琮听了沈铸的话非但没有消除怒火,反而冷哼了一声:
“哼!从我父亲时,曹斌那厮就担任度支司主事,到如今,他掌控度支司十余年,贪的钱又何止百万?!”
“念他经验丰富,这些年操持度支司劳苦功高,我也不与他一般见识,可现如今正是我要用钱的时候,度支司就算没钱,他曹斌就自掏腰包给我变出钱来!”
“如若不然!我这把快刀可不管他是不是两朝老臣!”
看着陶琮狠戾的表情,沈铸心中五味杂陈。
昔日自己仁厚的学生,如今在权势影响下,竟也变成了说一不二的君主。
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也算一件好事吧,
若只是一位仁厚纯善,又怎能当得人主?
“沈大人,你说区区新安、怀宁两郡,我已经砸了百万贯钱进去,怎么他们的粮食供应还不见底?这唐周莫非会变戏法?能够凭空变粮?”
陶琮的话让沈铸也回过味来。
是啊,新安、怀宁两郡在青州当中也顶多算是个规模中下的郡,
无论人口还是土地,都不甚多,
按照往年的经验看,百万贯钱砸下去,
新安郡与怀宁郡的粮价还不得飞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