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大门略微打开,庄采黠稍微瞄了眼,床边果然摆了两双鞋,心里也放心了不少,随即道:“挽君,渡远,你们二人新婚,我准备了一块同心玉佩,就放门口了,你们待会儿自己来拿吧,太晚了,我也不打扰了,你们早些休息。”
“多谢。”桑渡远清了清嗓子,显得有些不自然。
奚挽君将被子掀开半角,瞧见大门又悄然闭上了,这才松了口气,坐了起来。
“你……”
桑渡远欲言又止,显得别扭,“不是约定了,没经我允许,不能与我同床吗?”
他还一脸吃了亏的表情?
她气笑了:“小侯爷,我发现你真的特别自信。”
“我爹也说过。”桑渡远微抬下巴,将脸颊旁的碎发拨开,一派风流,“自信是我最大的优点。”
“……”
“时辰晚了,我睡地上,你睡床就行。”她从床上爬起来穿鞋。
“喂。”他忙握住她手腕。
她不解,“做什么?”
“你睡床。”他耐着性子走下去,先将屋外的同心玉佩拿了进来,又将方才她从软榻扯下来的垫子铺在了地上,自言自语道:“哪有让小姑娘睡地上的道理。”
奚挽君瞧着他飞快铺好地铺,好奇道:“你今日让我外祖和舅舅知道了太子的事,就不怕对你日后的行动有所影响?”
“不会。”
他双手枕在脑后,双眸微阖,神态懒散,“庄家一连出二虎将,为国在外潜伏十年,此等忠心,不能怀疑此心。”
她闻言心里倒是颇为舒畅,“你就不怕他们支持韩王或燕王?”
“不可能。”他的语气斩钉截铁,眼皮子掀开后,一双漆黑幽深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他们最宝贵的外孙和外甥女成了我的人,就算不支持太子,也不会支持韩、燕两王。”
她脸上不由一热,躺下来用被子掩盖,“瞎胡说什么。”
桑渡远见她要睡了,也没再多言,自得地躺在地铺上,脑海中又回想起奚挽君今日提刀在娇语楼恶语相向的模样。
【小东西凶起来还挺可爱。】
【还要在庄家待几日?不过回桑家也没什么好的,还要读书。】
【真是不明白一堆破书有什么好读的,奚挽君还真是个麻烦精。】
【不过她方才上药的时候还挺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