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桑渡远摩挲过纸张,觉察力敏锐,“平江府的知府利用船做了什么?”
“不清楚,但最近一段时日,总有源源不断的船只运往平江府,明为造船的木材,可理由运了什么东西,还不是那知府一人说了算。”
“我去。”桑渡远决定得果断,“燕王近日手脚不断,表兄要去平江府,他不动手脚就怪了。”
“可是…挽君那儿?”李逢生犹豫。
“什么时候去?”
“半月后。”
桑渡远脑子里不由闪过女子担忧的面孔,语气微沉:“我到时候会同她说。”
……
快到中元节,桑家人按照辈分站在祠堂内,桌上铺了楝叶,麻谷棵儿绑在了桌角,供品摆放在上,按照辈分一个个去牌位前磕头。
轮到奚挽君和桑渡远,桑老夫人才温声对着牌位道:“老桑,如今渡远娶了妻,安定下来了,本本分分读书,新妇挽君聪慧过人,在京城里有一家商铺,名声很好,
如今他们两口子携手共进,一定会让桑家更加兴盛,你在天之灵也保佑他们二人,感情和美,早日为桑家延续香火。”
奚挽君跪在蒲团上,余光不由瞥向了一旁的桑渡远,他看上去倒是泰然自若,丝毫不觉得心虚。
她与桑渡远本就是假夫妇,就如他所说,若是他寻到了一个心上人,定是会与她和离的。
这段有名无实的夫妻情分能走到多远,都是个未知数,又何谈延续香火。
她想到这儿,心里不由感到怪怪的。
那一日孙望由与她在戏园子里聊天,无意中也扯到了夫妻感情一事,孙望由是个洒脱的,说成婚就像做生意,运气不好的,会碰上个难搞的东家,那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
小主,
若是运气好,就像奚挽君一样,遇上了开明的,那日子过起来还算是有盼头。
可如今,她也有些犹豫了,桑家是好夫家,桑渡远也是好东家,但要是真有一日他提出了和离,她会舍得放手吗?
拜完祖宗,她回春归院将这几日忖度的新盐名字选了选,最终定为‘君欢盐’,意指君欢颜,也算是个噱头,讨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