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心里暗恨,但是面上却不露:“姝儿,你误会姨母了。”
“姨母知道侯府的好,也不敢生出歪心思。”
“但姨母性格如此,从小就谨小慎微,所以才教坏了雅儿……”
这时,老夫人发话了:“行了,既然是误会,解释开了也就没事了。”
“你快带着雅儿去包扎吧,莫要耽误了。”
“其他人也都散了吧,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萧南姝从福寿园出来,正准备回院子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
算算时间莫北渊也该醒了,但他的衣裳却被她剪碎了。
两人去了北院的破瓦房,屋中没有柜子,只在破凉席上找到一个灰色包裹。
包裹里只有一身粗布棉衣,和两人粗布夏衣。
衣服上虽然没有补丁,但却浆洗的发白,一看就是穿了很久的。
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真该死!
萧南姝拿着棉衣进了自己的院子,推开门却发现人不见了。
“人呢?”
夏荷神色慌张的解释:“小姐,奴婢一直守在门外,未曾离开半步。”
萧南姝在屋里巡视了一圈,发现床单不见了,窗户似有打开的痕迹。
“去北苑看看。”
两人推开院门,莫北渊便一身单薄的站在风雪里,寒风吹拂着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
男人目光阴沉,周身戾气疯狂肆虐,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天地万物吞噬入腹、撕裂搅碎。
春荷吓得浑身哆嗦:“小姐,他……他好可怕。”
看到他这副样子,其实萧南姝也怕。
这也是她前世不喜他的原因之一。
虽然卑微落魄,但他身上那股可怕的气势,却总能给人一种主宰万物,君临天下的感觉。
哎,他果然适合病着,清醒的时候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也就昨晚趁他病弱的时候,她才敢那般放肆的撩他……
不过没关系,他弱的时候她就强,他强的时候,她就示弱呗。
萧南姝对上他那双蕴含着惊涛骇浪的眸子,头皮有些发麻,那种压迫感几乎令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