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师闻言出去倒了一杯水端了进来,中年美妇却抬手拿了过去,坐在床前一勺一勺,旁若无人细心的喂妙果师父喝起水来。
我站在旁边,一时感觉尴尬,和真诚师一前一后退出了内室,在外面坐了下来。
隔了好大一会儿,中年美妇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在桌旁坐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他说他不去,死也不离开这里,犟的很。”
说完这话,她伸出白皙的玉手,把我的药箱子拿了过去,取出袖子里的金条,放了进去,轻声说道:“容小姐,让您受劳了,这几天如果您在府里不出门,我想专程过去拜访您,我有话要和您说。”
我点头答应,知道这里面有一个传奇不为人知的故事,这世间之事,千奇百怪,何妨做个听众,淡然听之呢。
从寺院告辞出来,我和乔大哥慢慢的走路回去,回忆刚才的经历不由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乔大哥说道:“看样子这个妇人是一个极有钱的,只是听说话,受伤的出家师父挨的刀子竟然是这个女人捅的,这心可真够狠的。”
我摇头说道:“我不这么认为,你没看见那个师父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想必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要不然一个怀了孕的女人,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死手?”
乔大哥不以为然,自顾自的说道:“世上能有几种不共戴天的事情?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看他两个人好了以后粘粘乎乎的样子,也没有这样的仇气,最毒妇人心,实在太狠心了,太狠心了。”
我听了忍不住有点好笑道:“乔大哥,你今天晚上是一反常态,感慨万千啊,你们总说最毒妇人心,我看男人心才是最狠的,你看看从古至今,杀人越货,坑蒙拐骗,坏事做尽的不都是男人吗?总共就出了一个女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连累全天下的女人成了最毒妇人心了?”
乔大哥仍然摇头叹气:“惯的,惯的,男人不让着女人,哪里能有女人得手的?女人再强,也强不过男人去。”
我听了不再争论,默不做声的往前走,回到清雅居,天光已经大亮。我叮嘱乔大哥,不要让别人叫我吃早饭,回到杏花坞,关上房间门,蒙头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中午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