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襄一脸震惊,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又没人给他出头!况且他凭什么拜少君为师啊,我明明比他厉害比他聪明,我努力那么久还被他后来居上了,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就想欺负他…”他用力捂住自己的嘴。
旁边那些人本来就是后来路过被招呼过去捧场的,到底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是随口跟着踩一脚,听他这么一说,都急着撇清:“喂,赵师兄,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啊。”
“我这不是看你们一个个都蠢的不得了,说什么都能信嘛!”
“你说什么?”
“你们确实没什么脑子!反正又不止我一个人烦他,一起欺负欺负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掰扯一下…”
人们反围上去,楚北清趁乱抓起墨子笙的胳膊,稍一用力把他带离现场。
“行了,”她看了看四周:“以后眼睛放亮点,他那么大一人要撞上来碰瓷你也看不见啊。”
“…背后冲出来的。”
“那你就把耳朵支愣起来,学得机灵点没坏处。”
“你为什么帮我,我对于你没有价值。”
“啊?”她被这句话搞得云里雾里:“要什么价值啊?我帮你一把还得明码标价啊。”
“我会报答你的。”他低下头。
“不用,多大点事。”她弯起眉眼,看着这个少年,比她堪堪矮上一寸,脑袋毛茸茸的,还有点可爱,就忍不住在他头顶摸了一把,跟摸阿宝似的。
手接触到头顶的瞬间,他明显抖了一下,像是不习惯这样的触碰,眼睛还是不敢抬起来,别扭的移开头:“别摸我脑袋。”
阿宝“喵”了一声,有些不高兴他拒绝楚北清。
“小屁孩儿,这会儿会还嘴了。”楚北清弯下腰抱起阿宝,“走了啊。”
墨蓝色的衣裙渐渐远去,最后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他站在原地,许是眼睛瞪久了有些酸,便伸出一只手揉了揉,没控制住一滴亮晶晶的东西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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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君北院后,谢听尘倒头就睡,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一连三日都没有出过门,他睡相很好,基本没有什么动静,这也让墨子笙很苦恼,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看看师父,生怕他怎么样了。
不过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迷了路,被捕食的妖兽盯上,幸亏师父临走时给了他一个疾走无边符,他于危难之际祭出符纸,心里胡乱想了个地方,一睁眼,就是漫天大雪和无边无际的血色山茶。
但他被误认为是闯进人家地盘的探子,一难方平一难又起,生死一线,滔天烈火焚息后,是一个人的脸,被雾蒙着,他在梦里拼命要看清那张脸,忽于夜半惊坐而起,只有孤月独灯相伴于侧。
他坐在床上,心跳如擂,下床走至桌边,猛灌几盏水才清醒一些,放下杯盏时失手摔落,清脆的破碎声响起,房门几乎是刹那间被推开,墨子笙急匆匆冲进来:“师父!您…醒了。”
谢听尘有些意外:“你一直在门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