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散落一地,碎的碎撒的撒,烛架倒在酒水里灭了,那人躺在正中央,整个人乱糟糟的,透着颓靡。
声眠从宫门处开始收拾,一路拾起地上被他撒泼乱砸的书籍酒盏,再扶起他面前的桌几,把东西放好:“你见过楚北清了。”
“…嗯。”
“她怎么样。”
鬼面嗤笑一声:“还能怎么样,跟以前一样不知好歹!”
他笑了笑:“她不是一向如此,从不知好歹。”
“是啊!”
“那你气什么,她不跟你合作,不愿听你的,不是早就预见的事么。”
鬼面被他三言两语说得消了气,反思两下道:“话虽如此…你说的是!”
“离祟魔君尚在闭关,不能相助,鸿难魔君是女孩子,你不高兴,也不能总跟人家撒气,时间长了,会离心的。”
“知道了!”
声眠满意的点点头:“明日我出去一趟,过来告诉你一声。”
鬼面一下清醒了,他站起身道:“你又要走?”
“这次不走远。”
“…那你,快些回来!”
“好。”他笑道。
南梧院
“师父!我真是扫干净才走的!那树叶子一直落我也没办法守着不让它落吧!而且人命关天呐!谢师兄一个人多不容易,我不得去替他分分忧啊!”
东方肆觉举着拐杖,冲窜上屋顶的楚北清喊道:“他用你分忧?你,你个逆徒,你给我下来!”
“不下!除非你说你不揍我!”
“我是师父!我还管不了你?”
“我是徒弟!师父得关爱徒弟!”
“那你倒是尊敬尊敬我啊!”他气得吹胡子瞪眼道。
“我哪儿没…诶,酥途长老!”
他才不信:“你别给我打岔!”
身后却果然传来微生酥途的笑声:“小狐狸崽子又惹你师父生气啦?”
楚北清委委屈屈道:“酥途长老,您快劝劝我师父,他一天到晚就知道揍我!”
酥途长老拍了拍肆觉长老的肩膀劝服道:“行了行了,还是孩子呢,顽皮些没什么。”
肆觉长老一把甩开他:“去去去,你去忙活你那个离家出走的许阿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