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阿姐她不让我骑她的枣红马!”
—“那清,你是姐姐,怎么能不疼爱弟弟呢?”
—“他也没让我玩过他的弓啊!”
—“那宝弓是父王亲自为我打造的,你玩坏了怎么赔我!”
—“父王疼你,自然有成百上千个好弓给你,你凭什么抢我的东西!”
—“蛮不讲理,那清,你现在是越大越不懂事了!父王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随便耍性子的!去,回你自己寝宫去,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
—“齐淮要你做质子,你收拾收拾,准备随时启程吧。”
那清抬眼笑道:“嫡出又换不来半点疼爱。”
宋云很努力的遐想了一下不被父亲疼爱的感受,努力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天底下哪里会有不爱女儿的爹爹呢?她甩了甩脑袋,要把脑子里乱哄哄的想法甩掉,拉起那清的手道:“没关系,我爱你就好了!走啊,出去玩啊!”
那清情绪低落道:“去哪儿啊。”
宋云笑道:“你知道最近醉玉楼新来了个清倌人吗?”
那清疑惑道:“什么是清倌人?”
“就是…只卖艺,不陪酒。”
“啊?”
“那姑娘不仅表明要做清倌人,还一来就当了那醉玉楼的头牌呢!”
“醉玉楼的头牌不一直都是那个木霜霜吗?她那么漂亮都能被顶下去啊?”
“那就证明,那个清倌人,不仅更有本事,而且长的更漂亮!”
———
楼内乱成一片。
大腹便便的公子哥出高价点头牌姑娘弹琴助兴,却不满足只是隔帘相对,他站起身,借着酒劲三下五除二扯掉了碍眼的纱幔,举止粗鲁,不由分说一把搂住了曼妙的腰身。
琴弦猝然崩断,一没留意就崩上了公子哥的脸,登时红了一大片,还隐隐带着血迹,在场众人一惊,皆向此地看来,见那公子哥勃然大怒,举止更甚,对人家清倌人越发上下其手。
一个穿金戴银,满脸富态的女子“诶呦诶呦”的从人堆里挤过来,赔着笑脸道:“赵公子啊,真是不好意思!这琴弦多日没换,居然误伤了贵体,真是罪该万死啊,来人呐!快带赵公子去见医官呐!”
手下的伙计立马冲过来想分开二人,谁知那个赵公子眉毛一横,把人攥得更紧:“诶诶诶!玉妈妈,她打伤我这件事你是一嘴也没提啊!”
玉妈妈一脸才发现的模样,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哎呀!玲珑你怎么回事?快过来,给人家赵公子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