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真道:“我们不是商讨过了吗?齐淮仗势欺人了那么多年,让我们不得不屈居人下,像奴隶一样没有半分尊严可言,现在他们刚经历一场磨难,百废待兴,正是出手的好时机!更何况他萧墨那么对你,你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做梦也想早日回家了不是吗?”
那清没有附和,继续道:“西境和东蒙部,不过是你的刀剑,大战之际你只需出北疆三分之一的兵力佯攻,届时,三方消耗,而北疆便会是势力最强的一方,你真正的目的,不是为了边陲之地的百姓能讨回公道…”她目光格外明亮,当着所有人的面道:“你是要吞并天下,自己做女帝。”
金素真心跳如擂,呼吸急促,还是佯装不知:“那清,不能胡说…”又转过头对着各部使臣道:“这孩子被虐待了那么多年,生了病,早就神志不清了,她说什么,诸位就当听个笑话罢了,不能信,不能信!”
莫尔绰蹙紧眉头,也站出殿门来,站在金素真身前,搁一段距离看着那清道:“伽难公主,你说的话我们能信吗?”
“莫尔王子!你难不成,信她的空口白话?”金素真狠狠瞪着他。
莫尔绰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可王印在她手里,这又怎么解释?”
“我说了!王印是我交给她保管的,是我交给她的!”
身后,殿内之人猜忌四起,已然按耐不住。
那清道:“我出嫁时,父王将王印伪作嫁妆,跟着我一路去了上京,他应早知自己命不久矣,实为奸人所害,难逃一死,却不想北疆落入他人之手,亦或是作战屠杀的工具,唯有借我之名,方能保北疆百姓不受战火之苦。”
众人了然于胸。
“她说谎!完颜那清!你是不是被那个萧墨下了迷魂汤,他都那么对你了你还要为他说话,你的脑子简直是蠢出生天了!”
“陛下待我很好,是我自愿跟你回来的。”
金素真一怔:“你说什么?”
“金素真,若你停手,我可以在陛下面前为你求情,留你一命。”
“放屁!我用得着他来饶我的命!来人!把她手里的王印给我抢下来!”
“都别过来!否则我砸碎这东西!”
金素真大喊一声“别!”一队要接近那清的士兵突然停下脚步,不敢再前。
一直默不作声的哈图也走出来道:“我怎么看着…倒像是你们娘俩合作演的一出戏呢?”
“报———!启禀王君!齐军已距大北宫不足四十里地!一路杀了过来!他们的主帅卫司年飞箭传信,说不杀真心归附齐淮者!”一个突如其来的军报打乱了在场所有人的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