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唐之渡在出门前突然想起来什么事,转头道:“你这伤,不会是去飞羽救火了吧?”
“怎么可能。”
“你最好不是。少君他带你回来之后就回君北院了,可能是受伤了,脸色不好,你伤好一些记得去看看人,别当小白眼狼,知道吗?”
“他受伤了?着火的时候他明明没来啊!”楚北清立马坐直道。
唐之渡一脸无可奈何的盯着她道:“你不是说你没去救火。”
“…师姐…”
唐之渡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最后一次了!再也不帮你保密了!”
“嗯嗯嗯…”她连忙点头。
“待着别乱动!我一会儿拿药过来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遵命!”
送走了小唐师姐,楚北清头疼似的揉了揉额角,回想着唐之渡刚才的话,心里莫名七上八下:“他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是来飞羽的路上吗?他遇到什么人了?难道是鬼面?鬼面的手段那么阴险,他就算法力高强也很难全身而退,他那么能忍疼的一个人,得多难受才能被别人看出来他受了伤啊…”
君北院内,谢听尘尚除外衣,立于屏风前思绪万千,茶案上煮着水,袅袅冒着白气。
谢听尘像是心里有数不清的事,乱麻一样在心里理不清剪不断,他背着双手,无意识摩挲着那只被扯断生死线的手腕,帝灵挂在上面,被体温捂不暖,永远都是冰凉的。
他独自看了很久的屏风,看那上面几朵将开不开的花苞随意点墨在四周,看隆冬大雪纷飞,看远山永无近貌,看久了,仿佛自己也成了屏风上的画,逆着风雪,孤身一人,也企图触碰到那远在天边的太阳。
良久他长叹一声,收了思绪,转身去茶案泡茶,却见一人正端坐于此,敛袖洗茶,墨发青丝垂在腰间,谢听尘眼中本黯淡无光的神色突然鲜活几分,垂目看了眼手腕上的帝灵,走前几步道:“你醒了。”
楚北清继续着手上的举动:“嗯,早醒了。”
谢听尘在她对面落座,拿走她即将触碰到的沸腾的茶壶,自己上手道:“醒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反而乱跑?”
楚北清低眉轻笑道:“我来看望看望救命恩人也叫乱跑吗?”
谢听尘觉得好笑:“我什么时候成你救命恩人了。”
“怎么不是了,要不是师兄你把我带回来,我肯定现在还在那儿躺着呢,这万一放火的凶手折回来,我不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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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听尘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于是点头应和道:“那倒也是。”
“岳北那边…”
“方少主的离心咒,已被剔除,方老洲主突然回洲,赶走了所有人,不许任何人过问了。”
“啧啧啧,少君他也敢这么赶啊?”
谢听尘看她一眼:“对我礼貌了。”
“噗。”
楚北清的目光跟随着他斟茶的手,突然发问道:“师兄,你这手串还挺好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