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俺们知道错了。”高六听他语气不善,赶忙认错。
“哼!”
大碗拿过来了。
张胡一把夺过大碗,手一指,高六很有眼色,从高衙内手里接过酒坛给他满上。
张胡端起酒碗,仰起脖子,“咕咚咚”倒进口中。
张士勋赶忙制止:“道长,这酒……”
话刚出口,被郓王拦住了。
“士勋,你不知道,通元冲妙先生酒量极大,有一次宫廷宴筵,他一次喝下十二瓶流香酒。”
“噗!”张胡打个酒嗝,一伸大拇指道:“高老庄的酒果然不同凡响,入口香醇绵软,回味悠长——哎哟!肚腹之中为何像着了火一般?”
郓王笑道:“通元冲妙先生,知道这酒的厉害了吧?”
张胡不满地摆摆手,“别叫我通元冲妙先生……生分!”
“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在这里就叫我老道就行。”
“不好!不好!于礼不合。”郓王从小接受的都是皇家教育,不愿在这上面有半点马虎,“我就称呼你通元先生吧。”
“随便你,随便你。”
高衙内道:“我也叫你老道行不行?”
“也随便你,反正背地里,你们这些小崽子都是叫我狗道士的。”
在座的大笑。
张士勋笑呵呵插一句:“我背地里称道士为牛鼻子老道。”
“这称呼有趣……哈哈!来来来!和我这个牛鼻子干一杯。”张胡端起酒碗。
郓王和高衙内知道这酒的厉害,端起酒杯只是抿一小口。
张胡虽然用大碗,依然是一饮而尽。
“道长,这酒劲儿有些大,你悠着点喝。”张士勋见他脸已经红得像猴屁股一般,好心地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