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侠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撬开了墙上保险箱的锁，把门大开，他的技巧足以让最优秀的专业撬锁者嫉妒。

在保险箱里，蜘蛛侠发现了几份非常复杂的合同，一本日历，和两盘小磁带，日期都是前一周。赫德尔斯顿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索尼磁带放音机，可以很容易地接受磁带。网络投递员按下回放按钮，然后坐回到赫德尔斯顿的软皮扶手椅上，把双脚交叉放在桌子上。他听的时候可能会很舒服。

静电通过房间噼啪作响，然后电话的微弱声音变得清晰。\"哈德斯顿先生，你考虑过我的提议吗？\"声音很平静，但却异常有力。虽然它显然被电子改动过，但蜘蛛侠能听出其中的某些东西，那是一种能引起熟悉共鸣的话语节奏。

哈德斯顿的声音回应了那个人的问题。“是的，我考虑过，但对我来说，这还不够。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轻轻的笑声。“你正在犯一个不幸的错误，我的朋友。不管有没有你，我的计划都会继续。我的人都在其他大石油公司工作。亚贡公司研究部主任特德·威廉姆斯是我的人，通用公司的丹尼尔·沙甘也是，其他人我就不用说了。我的人无处不在，哈德斯顿。我想把你算作他们中的一员。”

赫德尔斯顿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呼吸沉重。“听着，我没时间和你争论。太少的补偿会带来太多的风险。我是我自己的人，我打算保持这种状态。我根本不感兴趣。”

另一个声音在回答之前停顿了一下。“那么我想你不会重新考虑了？很不幸，哈德斯顿先生，非常不幸。恐怕你会再听到我的消息，哈德斯顿先生。日安。”

就这样，电话挂断了。

蜘蛛侠坐起来，按下倒带键。他的手指在桌面上咚咚地敲着，他想，不知道那个声音是谁的，但肯定是我今天早些时候在石油会议上听到的那个声音。也就是说，与这场石油危机有关联的人也要对我的问题负责。

直觉告诉我，我已经成为了一名消费者。

凌晨两点，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钟声敲响了，一个睡眼惺忪的蜘蛛侠在第五大道上空高高地摆动。深夜交通异常拥挤，一次小的交通堵塞减缓了汽车沿百老汇向南行驶的速度。在第四十三街上，内森店晚上关门了，垃圾袋堆放在外面，等待第二天早上来收。

该是回家的时候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该是忘记昨晚的问题并为明天做计划的时候了。但是对于蜘蛛侠来说，这个夜晚还远没有结束。赫德尔斯顿办公室的带子提到了两个名字。在疲惫的爬墙者收工之前，他还要去拜访几个人。

在第三十八街上，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躺在一家现已关门的餐馆门口，睁开他那双潮湿的眼睛，只够看见一个蓝红色的身影在头顶上荡来荡去，然后从视野中消失。那人哼了两声，喃喃自语，然后翻了个身又睡了。

他的睡眠不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