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陪伴?娶妻?”
谢谨之不知怎么了,脑海里倏然间出现了一个玉软花柔的人,要是有她陪伴,那自己确实会很开心吧……
谢夫人见他意动,马上扬起笑容,想再多说两句。
他轻摇了摇头,眼中依旧是一片清明。
“母亲,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
温和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谢夫人知道自己儿子这执拗的性子,低叹了口气,也不多说什么了。
少年翻出去年那幅‘梅花图’,脸上不复人前的温润,阴鸷着张脸,“你为何还不来?”
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房间之中,无端地令人背后发凉。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秋高气爽。
知微毫不客气地占了院里的那张空躺椅,手中执着白玉笔在一本古朴的簿子上写写画画。
少年无意抬眼,遏制不住地露出了个惊喜的笑容,芝兰玉树,纡余为妍,俊雅不已。
“墨砚,把画具搬到树下去,我要作画。”
墨砚搬着画具,小小声地嘟囔着:“二公子看起来愈发不正常了,一会儿阴沉的怕人,一会儿笑的跟傻子似的,还死活不让我请柳医师……”
回过头见控制着轮椅,一言不发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墨砚立刻紧闭嘴巴,迅速地整理好画具,麻溜地消失在谢谨之的面前。
“这小子跑这么快作甚?还挺有跑步天赋的。”
少女躺在躺椅上悠闲地晃悠着,鸦青纤长的睫毛眨呀眨,好似一不小心便会泄露出眼中的星光。
她转过头便像是靠在少年的肩上一般,认真观赏着少年作画。
乌黑的发丝凌乱的从躺椅上垂下来,在阳光下泛起丝丝光泽,看起来柔顺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