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不知名的咒语狠狠击中了德洛拉的心口,剧痛袭来,似乎灵魂都要随之而去,昏迷前最后一刻,她只看见了斯内普眼中的厌恶和轻蔑。
“噢,德洛拉,你终于醒了。”雅思琳猛地抱住了她:“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我……我这是怎么了?”她下意识开口说话,声音却格外的沙哑。
“德洛拉,你被人发现昏迷在了禁林边缘——”雅思琳眼中含泪:“你中了咒语,不过庞弗雷夫人已经给你用过咒语了,你只要好好休息几天——”
“噢,德洛拉,你感觉怎么样?”斯普劳特教授在床边坐下,眼眶红肿,伸手探了探德洛拉的额头:“还好,你没有发烧了,快把药喝了,你要好好休息,阿不思他已经——”
“为什么?”德洛拉喃喃自语,虽然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位老人,设计了自己的死亡,被斯内普所杀,这些斯内普在伏地魔那里应该是最得用的仆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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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洛拉,斯内普的所作所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斯普劳特教授轻轻拍了拍德洛拉的肩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品行我们所有的教授都知道,你是凤凰社的成员,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谢谢您,教授。”
“好好休息吧。”
德洛拉环抱双膝,呆滞地望向窗外,她已经被弄糊涂了,斯内普,到底是什么身份?凤凰社?食死徒?
邓布利多说,他们都可以信任斯内普,可是最后,斯内普杀掉了邓布利多,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所以,这是一个笑话吗?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滚落,她以后,再也没有亲人了。
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不是吗?
她侧过头,从床头柜上拿过玻璃杯,用魔杖轻轻点了点:“清水如泉。”灌了一大口水下去,才感觉身体稍微舒服一些。
“德洛拉,你感觉怎么样?”赫敏和哈利走进了医疗翼,赫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欲言又止,而哈利微微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德洛拉,我……我不应该,但是斯内普他杀了邓布利多教授!他——我相信你,这一年你一直跟我通信,帮我解决问题,谢谢你。我或许要去完成邓布利多交给我的任务了,下一个学年,我都不会回到霍格沃茨了,等我参加完芙蓉和比尔的婚礼,我们三个就离开。”
“哈利,你知道吗,我竟然也被伏地魔‘看中’,他‘仁慈’的让我成为食死徒,还让斯内普把我带走,为他效劳。可是,这可能吗?哪怕是死,我也不会替那个没鼻子老秃做事情。所以,我的身份暴露了,也被通缉了,很有可能,会被食死徒追杀。我也要开始属于我的逃亡,塞德里克有他的任务,这一次,雅思琳会陪着我一起。”德洛拉轻轻笑了笑,四下环顾,从长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我自己准备的安全屋,如果……你们也许会用得上,我储存了一些魔药和食物,这是地址,希望你们,一切平安。”
哈利微微一怔:“你——你早就预料到了?”
“只是做了一些准备,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德洛拉轻咳两声,垂下眼眸,又抓过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两口水,“邓布利多教授的葬礼……就在这几天了吧?”
“三天之后。”哈利闷声答道:“德洛拉,你好好休息。你会参加芙蓉和比尔的婚礼,对吗?”
德洛拉轻轻点头。
夏日晚风,本该生机勃勃,但站在这里的人,都眼含热泪,满脸悲伤。
德洛拉呆呆地坐在靠背椅上,雪松木魔杖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她看着海格把邓布利多的遗体抱到了一张桌子上,白胡子白发的老人安静地睡着了,似乎,他也只是睡着了。
他,只是睡着了。
只是沉入了再也不会醒来的梦境。
德洛拉机械地听着冗长的悼念词,可是,她所认识的白胡子老人,就像一个邻家老爷爷,总会在她来到校长室时,递给她一块柠檬雪宝,然后,有着相同爱好的一老一小,都会相视一笑。
邓布利多会在她遇见困难时,指点迷津。